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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花说:“我理解你个屁?跟老娘动手的时候,你有没有理解过我?”

“告诉你,别给脸不要脸,敬酒不吃吃罚酒!”

“老娘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又咋了?”

“你个贱人!不识好歹,今天不教训你,我就不是朱洪亮……。”

洪亮说完,竟然开始动粗了,猛地一扯将麦花身上的棉被拽开了,伸手就来撕扯女人的衣服。

麦花当然知道他要干啥,于是竭力挣扎:“滚开!你是猪啊?除了干那个事儿有能耐,还能干啥?有能耐跟杨进宝拼命去,跟我动粗算啥本事?你个窝囊废……。”

女人还是不了解洪亮,这句话可惹下了大祸。

洪亮就是个极要面子翻脸不认人的人,女人的话明显刺在了他的痛处,伤害了他的自尊,让他恼羞成怒。

“妈隔壁的!竟然鄙视我?你算老几?今天不收拾你,我就不是你男人……。”

撕拉!女人的衣服被撕扯了,一对雪白的高鼓显现出来,洪亮就那么扑在了麦花的身上。

麦花根本没那个情调,早就被男人的巴掌破坏掉了,于是挣扎得更加猛烈,拳打脚踢。

“滚开!以后别想碰我……。”

啪!洪亮一记耳光抽过来,重重刮在了女人的脸上。麦花眼前一黑,瞬间被男人抽懵了。

然后他抓过女人的裤腰带,将麦花的双手捆绑住,接着扯下她的裤子,爬在了她的身上。

暗夜里,传来女人一声凄楚地惨叫,洪亮在她的身上耸动了起来……。

她毕竟是女人,别管怎么挣扎也无法挣脱那双魔爪,只能逆来顺受,眼泪从眶眶里滚滚流下。

她的身体不断摇晃,任凭男人胡来,脑袋歪在一边,嗓子里发出了无奈的抽泣。

没有从前的激情跟快乐,也没有那种对异性的冲动,完全是在被动的忍受。

不知道过多久,洪亮才一声尖叫,将滚滚灼热的液体留在女人的身体里,趴在麦花雪白的肚子上不动了。

屋子里是一阵宁静,一直到男人从她的身上翻下去麦花才轻轻坐起。

她一眼瞅到了门口的一瓶农药,那是一瓶甲胺磷,女人竟然想到了死。

从前,村子里好多夫妻打架,女人都是喝甲胺磷死的,这东西不用多,一口下去就没命了,而且到医院也救不过来。

死了吧,活着干啥?勉强活下去早晚也会被他打死的,还不如自行了断。

于是,她猛然跳起来,扑向了那瓶农药,猛地抄起来拧开盖子,仰脖子就要倒进肚子里。

那知道瓶子是空的,里面根本没有农药……。

洪亮起身一瞅,发现媳妇要喝农药,吓得他魂飞魄散,六神无主,赶紧光个身子冲下土炕,扑向了她。

“哎呀麦花!你这是干啥?干啥啊?”

“滚开!你让我死!让我死啊……。”

“可不能!可不能啊!我错了,对不起,我认错还不行吗?”

麦花冷冷一笑:“你还知道错?小慧就是这样被你逼走的吧?狗要是改得了吃屎,就不用垒茅房了……。”

“麦花你别!别呀!我给你跪下成不成?就算舍得我,你总不能舍下咱的娃吧?我求你了……。”

扑通!洪亮竟然真的跟媳妇跪下去,夺过药瓶子砸在了地上,然后抱着麦花嚎啕痛哭起来。

“呜呜呜,媳妇我错了……你别死行不行?心里不舒服,你就打我一顿吧……。”洪亮一边说,一边抓着女人的手在自己的脸上抽。

麦花瞅瞅地上的男人,又瞅瞅炕上的娃。

药瓶子砸在地上一声脆响,把孩子也警醒了,女娃在炕上同样哇哇大哭起来,整个屋子里都是男人跟孩子的啼号声。

麦花的心软了,是啊,自己可以死,可娃娃咋办?

一旦自己死去,洪亮再找个新女人,娃还不落到后娘的手里?还不被虐待?

难道看一个陌生的女人花自己的钱,住自己的屋子,还打自己的娃……?

身子一软,她也跪了下去,抱上洪亮说:“洪亮,你为啥总打我啊?为啥那么暴躁?这到底是为啥?难道你的脾气就不能控制?”

洪亮说:“我控制不住啊……身上的压力太大了,心里的压力也大,有时候根本按耐不住。”

“你为啥会有那么大的压力啊?”麦花问。

“都是杨进宝那狗曰的,他那儿都比我强,我咋也撵不上他,使出浑身的力气也赶不上他的皮毛,我不服气啊……越是不服气就越是焦躁。”

麦花明白了,洪亮就是红眼病,见不得杨进宝比他有能耐。

这些年他拼了命地在奋斗,日子的确好过了,可跟杨进宝比较起来,还是差着很大的一段距离。

他要报复他,却有无计可施,整天想得脑袋都要崩溃了,所以有气只能跟自己的媳妇撒。

撒完气他也后悔,知道自己错了,懂得跪地求饶,祈求宽如。

他活得太累了,生生给自己套上一根沉重的枷锁,压得自己都喘不过气来。

当初好赌,好嫖,也是为了竭力在改善生活。

娘娘山每个人都这样,都在寻找一条适合自己的生存之路,都想活得精彩,活出尊严,可每个人生存的方式又全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