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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野里叽叽喳喳,犹如百鸟朝凤。

那些娘们一边干活,一边聊天。

无非还是张家长,李家短,弄点油,借点盐,糖不甜,醋不酸,再就是相互攀比各自的男人多么能干。

你知道我深浅,我知道你长短。

最活跃的是孙桂兰,桂兰嫂应该是这些女人里最幸福的一个了。

自从她嫁给孟哥以后,每天跟孟哥鼓捣,都把男人抽空了。

得到男人雨露滋润的女人,显得更加水灵。

猛然,孙桂兰发现男人瞅她们,于是就大喊:“杨初九,看啥看?不好了!村长看女人沟子了!”

孙桂兰扯嗓子一喊,呼啦,女人们站起来一片,纷纷嚷着大喊:“收拾他!收拾他!”

于是,一大群娘们过来,把我们几个小伙子弄个四脚朝天,

又是扯胳膊,又是拽腿,纷纷向着地上蹲屁股。

几个男人的屁股差点被女人们砸八掰,漫山遍野都是嘻嘻哈哈的笑声。

直到我们几个苦苦求饶:嫂子们饶命,再也不敢了。她们才住手。

接下来孙桂兰大手一挥:“俺要去尿尿,姐妹们谁去?”

于是,一大帮女人纷纷举手:“俺去,俺去。”

“俺也去……。”

“冲啊,撒尿去了——!”

于是,这群女人跟马蜂出巢一样,纷纷冲向不远处的树林子。

上百个女人呼呼啦啦宽衣解带,裤子一拉,向下一蹲,树林子里就白光光一片。

紧接着,就是一阵阵黄河咆哮的声音,洪水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孙桂兰还喊呢:“哎……应该到桃树地里去解,那么多尿,撒桃树地是肥料,桃树该长多好啊。”

“下次,下次咱们撒尿,就去桃树地。”这是陶二姐的声音。

女人尿完以后,纷纷系上裤腰带。

她们在撒尿的时候,是不许男人偷看的,专门有人放哨。

放哨的几个很厉害,一旦有男人靠近,就会丢砖头,把男人砸跑为止。

女人尿完以后,换男人,男人们也纷纷冲进了树林子。

但是几个小青年不尿,在地上找啊找。

我问:“你们几个混蛋,找啥嘞?”

几个小青年说:“看女人留下的尿泽。”

我噗嗤笑了,说:“你们几个是不是想瞅瞅谁是闺女,谁是媳妇?”

几个小青年迷惑不解,问:“初九哥,你咋知道?”

我说:“废话!老子小时候看得多了,闺女尿尿一条线,媳妇尿尿一大片。”

于是,几个青年就大拇指一竖,赞道:“村长就是村长,经验就是丰富,不亏是过来人。初九哥,那你瞅瞅,这都谁尿的。”

于是,我就查看地上的尿泽,一边数一边说:“这是陶寡妇留下的,片儿最大,能开个澡堂子。

这个是孙桂兰留下的,跟地图一样,尿的时候一定晃着膀子,故意画的。

这个,瓜妹子留下的,人小,尿泽的片儿也小,跟梅花一样。

这个……杏儿留下的,画得好像梅花鹿,画工真好。

这个,陶二姐留下的。

还有这个,这个是……?”

几个小青年迫不及待问:“谁呀,初九哥,快说啊。”

我说:“滚滚滚!不告诉你们,一边凉快去。”

我的脸红了,因为知道那是嫂子翠花留下的,又细又长又直。

翠花到现在还是闺女,尿泽当然是两点一线。

建斌的心最细,一眼瞅到我的尴尬,赶紧说:“这是俺媳妇素英留下的。”

建斌是怕我难堪,帮着我解围。

可几个小青年立刻提出了不同的意见,说:“鬼扯!你媳妇素英是过来人,她的尿泽在那边,又大又圆。初九哥都说了,媳妇尿尿一大片,闺女尿尿一条线。

这分明就是一条线。难道你媳妇是闺女?”

建斌说:“这个……没有科学根据,谁规定媳妇尿尿,就不能一条线的?我早瞅清楚了,刚才俺媳妇素英,就蹲这儿。”

建斌这个人物并不陌生,前面出现过。

当初二毛当村长那会儿,这小子超生,他曾经蛊惑自己媳妇钻过二毛的被窝,为了抵消罚款。

那时候是罚款五千,跟二毛睡一次是五百,一共十次。

十次以后,他媳妇素英就离开了梨花村,到山外的姑姑家躲起来,生下了二胎。

跟他相同命运的,还有二憨跟杏儿。

只不过杏儿不甘受辱,离家出走。二憨一怒之下摔死了儿子,自己也跳崖了。

二憨的老娘也一口气没上来,气死了。

跟杏儿和二憨比起来,建斌跟素英是幸运的。

他们忍耐了屈辱,苟活了性命,保住了那个不残缺的家。

建斌之所以对我这么好,完全是巴结。

他巴结我有个目的,因为梨花村有了新规定,要退还当初的罚款。

他手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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