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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解衣服,说轻轻的,保证不痛,俺才没那么傻.”

一句话让张进宝语塞了,想不到陶花会看透他的心事。这丫头精得很,不亏是杨初九训教出来的。

男人还都这样,总是在谎言中欺骗,天下九成九的女人,都是这样被男人一点点骗上炕的。

一旦得手,有的会翻脸,任凭女人怎么求也不管用,照样把你甩掉。

有的男人会负责任,跟女人一生一世,也有的会中途变心。

别管咋说,只要你心眼软,被他摸过,疼过,那么吃亏的一定是你。

张进宝说:“我就是挨着你,保证不动,你可以手里抓把刀子,我要是侵犯,你就给我一刀,地上太冷了,我的腰不好。”

张进宝还真是腰不好,在地上睡了半年,小蛮腰都睡成直板腰了。他希望得到陶花的垂怜,更希望得到女人的同情。

陶花顿了顿,终于说:“行!看在你为俺付出那么多的份上,答应你挨着俺睡。可俺告诉你,俺的腰带打成了死结,而且刀子每晚抓在手里。你敢过来,俺就攮你!”

张进宝一听乐坏了,长久的付出终于有了回报,可以跟陶花更进一步了。

这是个好的开端,以后日子还长着嘞,继续付出,两个人的距离会更近,更近,直到完全把她拥进怀里。

男人跟得到特赦一样,拉起被子,一骨碌上了炕,躺在了女人的身边。

一男一女挨着睡觉的感觉真好,热烘烘的,也香喷喷的,让人醉迷,他的心跳就到了极限,热血也涌到了极限,身体颤抖起来,哆嗦起来。

那边被子乱抖,陶花问:“你咋了?恁不老实?”

张进宝说:“我冷……。”

陶花说:“别装,就是想俺抱你,帮你取暖,你那点小心眼啊,俺知道。”

男人说:“真的冷,不信……你摸摸。”说着,他的手过来拉陶花的手。

陶花的手被拉出来,掌心真攥着一把刀子,刀子磨得锋利,在月光的照耀下寒光闪闪。

张进宝吓一跳,心说:这是要拼命的节奏……奶奶的,动不动就跟老公玩刀子,你吓死我?

他胆怯了,气馁了,说:“你杀死我吧,攮死我吧,我不想活了,只要能抱抱你。”

陶花说:“妄想!”

男人说:“我就不信了,今天非抱你一下不可。”

陶花说:“你试试?”

张进宝觉得陶花不敢动粗,果然伸出手臂,来勾她的脖子。女孩手里刀子一歪,撕拉,毫不客气刺在了他的手臂上。

血,染红了被窝,张进宝就是一声惨叫。

陶花问:“知道厉害了吧?”

男人捂着手臂道:“你……真狠心。”

“不是俺狠心,除非一天你摇身一变,成为杨初九。”

“杨初九有啥好?”

“哪儿都好,哪儿都比你强。”

张进宝无语了,还好刀口不深,只是划一道红印,血流不多,立刻老实了。

咋着也睡不着,心里慌乱如麻,还不如睡地上。

睡地上,距离远,也就不思不想了,睡身边,体香跟柔软勾得心猿意马,真是难受地要死。于是,他只好爬起来,干脆不睡了,跑到外面去抽烟。

男人在大街上呆坐了整整一晚,黎明时分才回屋子的,仙台山的春天依然很冷,冻得受不了。

可刚刚返回屋子,没进门,他就听到陶花在炕上哼了几声,那几声哼哼很不正常,听得让人心动。

不知道女人在干啥。于是,悄悄靠近窗户,隔着窗帘子的缝隙往里瞅。这一瞅不要紧,他的眼睛立刻瞪成了柿子。

屋子里的炕上,陶花身上的衣服不知道啥时候没了,怀里抱着一个布娃娃。那个布娃娃是女孩精心缝制的,有胳膊有腿有脑袋。脑袋上还有嘴巴跟眼睛,鼻子也惟妙惟肖。

布娃娃的身上穿着衣服,那衣服竟然是……杨初九的。

陶花已经一丝不挂,被窝也挺开了,抱着布娃娃在土炕上扭曲。

她的眼神迷离,嘴巴里的话也让人听不懂:“初九哥,初九哥……。”

忽悠一下,惊雷劈在了张进宝的脑门子上,他啥都明白了。

陶花把那个布娃娃当成了杨初九,在跟杨初九……那个啥。

女人的嘴巴里呼唤着初九哥的名字,脑子里也在想着初九哥的样子,将布娃娃死死纳紧。

布娃娃完全成为了初九哥的替代品……。

她雪白的身体,修长的两腿,没有一丝赘肉的腰肋,全身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根汗毛孔,都在向着初九哥靠拢。

张进宝呆住了,嘴巴上的烟掉在地上,两行热泪滚滚而下。

原来陶花的心里根本没有他,哪儿都是杨初九,脑子里是他,怀里是他,眼睛里仍旧是他。

自己在她的心里,还不如一个布娃娃。

男人咬咬牙,没有惊扰陶花,默默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