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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还去顺便溜达一下。

所以,来的频繁了,就躲不过麻烦。

整日被流民争夺开荒地的事情闹的头疼。

在溯古镇,开荒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谁先占到,便归谁。

但是镇里的老财主跑了以后,以乡绅为主的基层社会权利结构崩塌,以前的规矩和道理都不管用了。

一些流民以血缘、地缘为纽带聚合起来,采用暴力、胁迫、拘禁手段在镇上或者村里寻衅滋事、火并打斗,抢开荒地。

虽然还没死人,但是情况越来越严重,小媳妇都不怎么敢出门。

甚至偷鸡摸狗的都开始搭伴结伙,有组织有分工。

这让镇上的人非常苦恼。

不得不找纪墨,许多人甚至愿意主动凑钱给保安队。

纪墨本没闲心管这些破事的,奈何苦主找上门,每天都有那么几个人哭天抢地,撵都撵不走,让他烦不胜烦。

不得不勉为其难的在镇上开展了一轮“扫黑除恶”专项行动。

首先让丰盛和乌赞带着学生在镇上和农村刷白墙。

“扫黑除恶,造福人民。”

“莫怕黑恶势力,积极检举揭发。”

“投案自首是黑恶势力的唯一出路。”

“......”

纪墨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先把声势弄出来,发动人民群众参与!

对于只是依靠个人武力抢占耕地的,纪墨便让由杨八指、田汉民、方小刀、包大头等人组成的调解小分队扛着枪下乡服务,坚持以德服人,以理服人。

对于已经形成团伙的黑恶势力,便由齐备和保庆率二十多号人深入方圆百十里地的农村、深山清剿。

镇上没有监狱,有些人抓回来没地关,纪墨罚他们做苦役,保安队的屯田不怕没人种了。

纪墨正坐在门口为自己的英明神武而颇感欣慰的时候,邱武朝他伸过来手。

“干嘛?”他好奇的问。

“给钱。”邱武道。

纪墨诧异的道,“我又不差你钱,给你什么钱?”

在一边的邱陵提醒道,“我叔以前沉河都是拿钱的。”

“你把谁给沉河了?”纪墨吓了一跳。

“金山地有个无赖,接连祸害了俩姑娘,有一个没想开还自杀了,”邱陵解释道,“我叔早上抓回来,刚刚跟我爸一起给沉河里去了。”

“哎,该!”纪墨恨的牙痒痒,“但是呢,我有个建议,咱们以后不要动不动就往河里扔,污染水源,下游还有很多人用水呢。

你说是不是?”

邱武没好气的道,“那你说怎么办?”

纪墨道,“你要是给活埋了,我一点意见都没有。”

“你挖坑?”邱武笑着道,“那可是力气活,我做不来。行了,赶紧拿钱,我这回头还有事呢。”

“没钱。”纪墨很肯定的道,“你为乡里乡亲的除害,你怎么好意思收钱的?”

邱武道,“乡里不是很多人给你捐钱了吗?”

纪墨摇头道,“一块两块的,统共都没有一百块大洋,够干嘛使得,像保庆他们下乡里都是搭钱。”

邱文突然道,“给我十块北岭币,规矩不能破。”

“行吧。”纪墨让麻三递过去了钱,他可以拒绝邱武,但是不怎么好意思拒绝邱文,“以后千万别找我要了。”

等这哥俩走后,他继续坐抱着茶杯在门口发呆。

他等的公函还没来。

彻底没了耐心,第二天干脆就不去镇公所了,他又开了一块地,种了白菜、萝卜、甘蓝,而且还得抓紧种,毕竟这里的一年当中,适合播种、收获的时间拢共就那么几个月,到十月初就基本什么都没了。

穿着短裤,光着膀子,提着木桶正在给茄苗浇水,突然脚踝上一跳,随意伸手一拍,就是两只蚊子。

享受大自然馈赠的不止是人类,还有蚊虫,在春夏季节的时候,他们比人还要活跃,多的防不胜防,特别是一些人烟稀少的老林子里,随手一抓就是一团。

上次西北军溃败,一起逃难的时候,跋山涉水,如果不是有经验的人替着熬桦树皮焦油,涂抹全身,他们这些人哪怕是不被蚊子咬死,也会因为睡不着觉而被熬死。

“奶奶个熊,老子早晚对你们进行大屠杀!”纪墨真的是恨死了这些尖嘴的蚊子,南方的蚊子与之相比简直是小弟弟!

“镇长!”麻三跑过来的时候,手里还不停的挥着一张纸。

“什么?”纪墨接过来随意一看,这是他日盼夜盼的大东岭公署的公函,“我这是转正了?”

主要内容是经过前任镇长梁启师的举荐,他正式升任为大东岭公署溯古镇镇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