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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以往对待流民的办法以工代赈。

金波恭恭敬敬的道,“得令。”

方皮继续道,“将军,城内千头万绪,有的你忙了,路过府衙的时候,发现里面的房子都让人给拆了,估计是用来生火了。”

沈初叹气道,“知道我忙,你还这么啰嗦?”

方皮笑着道,“大人,城内的酒楼饭铺还没开门之前,我们就只能在这里了。”

沈初板着脸道,“这里是和王爷下榻处,即使是我也得出去住,供应商那里你们又不是不熟,去那里挤着吧,恕我不多招待了。”

方皮叹气道,“既然如此,我就告辞了。”

出了晋王府,当着两个值守的面,对着门口的石狮子吐了一口唾沫。

单三冠吓得赶忙拉了一下他的衣袖,提醒道,“大人,咱们不能在此放肆的。”

方皮笑而不语,等离着大门远了,周敬这笑着解释道,“咱们大人是故意的。”

单三冠道,“你们搞的神神秘秘的,倒是把我弄得迷糊了。”

“酌酒与君君自宽,人情翻覆似波澜。

白首相知犹按剑,朱门先达笑弹冠。

谢赞大人的这首诗几乎道尽官场,说破权术,”

周敬随在方皮身后慢慢悠悠的道,“咱们镇抚使大人也似乎得了其中三味。”

方皮咧嘴笑道,“是沈初大人得了,我也是深受启发,咱们是什么?

廷卫!

指挥使大人私下里就说过,咱们就是和王爷的狗腿子,爪牙,是专门人隐私的。

我在三和时候,深受沈初大人照顾,他信不信得过我不知道,但是他肯定是刻意要与咱们保持距离的,既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咱们。”

不管和王爷、洪总管、何吉祥大人能不能看得见,场面得这么做。

省的以后成为别人攻奸他们的理由。

单三冠恍然大悟道,“难怪说白首相知犹按剑,谁也甭想抬举谁。”

方皮叹气道,“正是如此,和王爷哪天心情好,要是想知道沈初将军的事情,你说咱们是说还是不说?

说了呢,对不起沈初将军,不说呢,这可是欺上,重罪。”

单三冠道,“大人说的是,咱们现在去往供应商驻地?”

“去个屁,”

方皮摆手道,“一帮子认钱不认人的玩意,你拿了银钱去供应商那里买了粮食,咱们自己去自己的据点。”

“是。”

单三冠拱手道。

北风乍起。

林逸洗澡的时候,大概在太困了,直接在浴房的榻上睡着了。

醒来后,走出屋子,天已经黑透了,只靠着廊柱边上挂着的一个个灯笼保持明亮。

程多儿上前道,“请王爷用膳。”

林逸跟在她身后,笑着道,“我记得你,闫王婆的徒弟,善用毒。”

闫红擅长妇科,但是更擅长用毒。

受他的科学思想启发,居然能够用内功把一些毒药“雾化”,使人吸入鼻腔,杀人于无形。

也是个奇才。

“王爷能记住属下,是属下的福气。”

程多儿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林逸好奇的道,“你们都擅长用什么毒?”

“让王爷见效了,其实就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程多儿毫不犹豫的道,“最简单的就是收集夹竹桃汁液,让人不知不觉中的吸入口鼻中,使人心力衰竭而死。”

“可以毒死大宗师吗?”

林逸的求知欲非常强烈。

“这.....”

程多儿讪笑道,“大宗师之经脉好比九曲池边云影淡,满天星斗浴波澜,属下的毒药亦是无可奈何。”

“那你就继续努力,”

林逸笑着道,“如果毒药杀不死他们,就用你的武功杀死他们。”

说话间已经到了大厅,刚坐下,小丫鬟们就开始布菜倒酒。

他刚喝了一杯酒,就想起来了南陵王。

“让南陵王进来吧。”

南陵王焦灼不安的在院子里来回踱步,已经一个时辰了。

看到金波过来,赶忙问,“可是要见我?”

金波扬手道,“南陵王,这里请!”

南陵王对晋王府熟的不能再熟,不需要带路,径直闯了进去,见着了林逸噗通跪下,“臣参见摄政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林逸笑着道,“起来吧,这么客气,你我兄弟,一起喝一杯如何?”

“臣.....”

看着满桌子的美味佳肴,南陵王实在没有勇气说不“不”。

平城遭到围困之后,即使是亲王,他们每日的供给也是有限,到最后就是萝卜、白菜,偶尔有顿马肉就是不错得了。

此刻见到这么多好吃的,肚子都在不争气的咕咕响。

林逸招手道,“过来吧,我俩可是亲兄弟。”

“多谢摄政王。”

南陵王终于忍不住坐在了林逸的对面。

拿起边上的筷子,先给自己夹了块鱼肉,放到碗里后,这才端起酒杯,直起身子道,“臣满饮此杯。”

杯中酒一饮而尽后,突然没压住,掩嘴咳嗽了几下。

“慢着点,不着急,”

林逸朝着程多儿道,“给南陵王布菜。”

“摄政王厚恩,臣实在无以为报。”

说着说着南陵王的眼泪水就夺眶而出。

林逸看的目瞪口呆。

这是演技派啊!

他把嘴里的鹿肉咀嚼了一下,吞咽下后道,“行了,别哭,都不是孩子了,这种假戏骗不了人的。”

“臣孟浪了。”

南陵王的哭声戛然而止。

“忘记问了,我那些嫂嫂和大侄子们在哪里啊?”

林逸笑着道,“我在府内也没看到她人影。”

南陵王心下一凛,然后面色如常的道,“启禀摄政王,路上到处都是反贼和流民,臣担心她们安危,就把她们安置在了南陵一处偏远的庄子。”

林逸大大咧咧的道,“孩子的成长,不能离开父亲,你把地址与我说一声,我派人把他们都送到安康城,你们一家子团聚。”

南陵王再次噗通跪下,“千错万错,都是臣一人的错,臣任凭摄政王责罚,无怨无悔。

还请摄政王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放她们一条生路。”

“你倒是个有担当的。”

南陵王的这番做派,倒是令林逸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