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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漪,出大事了!”辰子戚急匆匆走过来,跟丹漪撞了个满怀。

“怎么了?”丹漪摸摸他被风吹得冰凉的脸。

“我……”辰子戚张了张嘴,又不知道怎么说,看看丹漪身后跟着的两名侍女,“你这是要去哪儿?”

“去看太妃娘娘。”丹漪老实道。

“走走走,我跟你一起。”辰子戚拉着丹漪,大步往竹峰走去。

竹峰上依旧是一片宁静祥和,微风拂过竹林,卷起层层绿浪。常娥就站在田地里,跟摘竹米的姑娘聊天。

“可许了人家了?”常娥拿着一把瓜子,一边嗑一边问。

那姑娘脸色有些僵,“我们不能许人家。”

“这是为何?”常娥很是好奇。

“我们,是别的门派送来的,只能伺候宫主。”那姑娘红了脸,低头快速摘竹米。

伺候宫主?常娥微微蹙眉,按照她的人生经验来看,所谓的“伺候”肯定不是字面上的意思,然而……看看这姑娘身背箩筐、腰别镰刀的模样,也实在不像是给丹漪做小妾的样子。

“哎,做人可不能这么死心眼,”常娥把瓜子皮吐出去,咂咂嘴,“这嫁人也不耽误种地的,你要是有了丈夫,可以叫丈夫一起伺候丹漪嘛。”

“咔嚓!”一根细竹被姑娘掰断了,“您就别笑话我了。”

辰子戚远远地瞧着,看了有一会儿,才抬脚上前,拉住试图给养蜂少年介绍对象的常娥,“娘!”

“哎呦,小王八羔子,你可算回来了!”常娥拉着他上下看看,见没受什么伤,抬手就去拧耳朵,“说,你在外面惹什么祸了?”平白无故的叫归云宫的人来接她上玉山。

“疼疼,别乱捏,丹漪还看着呢。”辰子戚挣脱开娘亲的手,躲到丹漪身后。

常娥瞪了辰子戚一眼,从小到大丹漪看这种情形看得还少吗?有什么好避讳的!

吵吵闹闹地回了常娥的小院,说了几句近况,辰子戚状似不经意地说:“哦,对了,李家舅舅叫我给娘带声好。”

常娥倒茶的手没有丝毫停顿,“怎么,他在剑阳?”

“嗯,先前他跟剑盟盟主比剑,受了伤……”辰子戚说得缓慢,目光却一眨不眨地盯着常娥。

常娥端着杯子的手微不可查地颤了一下,抬头看向辰子戚,“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已经无碍了,只是暂时回不去庐山。”辰子戚垂目,敛下眼中的思绪,慢条斯理地说。

丹漪坐在一边喝茶,并不插言。有戚戚在就是好,他都不用说话了,先前准备好的关于母亲的说辞,可以留到明天再用。

辰子戚微微抿着唇,后面常娥又说了什么都没听进去,随意应付了几句便拉着丹漪走了,“我俩还有些正事要办,明日再来看娘。”

“戚戚,你怎么了?”丹漪捏了捏两人交握的手掌。

辰子戚一言不发地继续往前走,拽着丹漪去了那间小竹屋,尿个尿冷静一下。丹漪陪着他一起,歪头瞧他。

“丹漪,如果有人看上了你娘,你怎么办?”辰子戚看着水槽里流动的水,茫然道。

“我爹肯定会把那人打死。”丹漪眨眨眼,记忆中这种事从来都不需要他出手。

“……”辰子戚甩甩手,忘了丹漪是有爹的,跟他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