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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来的老乡吧。”

“嘁”刘爱英撇撇嘴,明显不信,还意有所指的提醒她,“你可注意点,他那副长相和打扮,等两天别被某些人勾去了魂儿,到时候有你哭的。”

这话说的莫名其妙,不过江秋月承她的情,连忙摆手否认两人真没啥特殊关系。

“勾就勾呗,反正他那身板真不是我的菜,弱鸡鸡的小白脸再好看我也不要。”

何况在江秋月的审美中,涂脂抹粉娘炮兮兮的小鲜肉从来比不过阳刚帅气又高大的兵哥哥。

不过时下的审美倒是倾向于瘦弱俊俏戴眼镜的白面书生。

刘爱英坐在炕头拍手一笑,“哈,小白脸!就是这个说法,江同志的总结深得我心。”

“哼哼,等下几场地晒晒,看还白不白得起来。”刘爱英幸灾乐祸。

江秋月没接话,她看出来对方不是特意针对林文清,只是对他那一类型的人有偏见罢了,这也是一个有故事的女同学。

女生不比男生,要整理的东西很多,江秋月暂时把行李搬进屋,准备等下午人都上工了她再收拾。

明天就要开始一起下地挣工分了。

两人说完话,该到吃饭的时间,刘爱英领江秋月去灶房。

“今天轮到李同志做饭,她手底下紧巴,咱得去看看。”刘爱英路上小声跟她嘀咕。

姓李的女知青还在灶房忙活,灶上大锅盖冒着水蒸气,灶堂里烧着枯树枝。

两人进去打了招呼,李同志笑的腼腆,看起来年纪比较大,灰白汗衫蓝裤子,脚下一双自己做的黑布鞋,一条辫子长长的有点干枯发黄,就像她的肤色。

比起来还是刘爱英精神面貌好一些,脸色虽然也发黄但是精气神好,有活力劲儿。

李同志看起来沉静温顺好相处,但是让人一眼看不透。

江秋月在打量人的时候,别人也在打量她,将她归置到家境不错的娇小姐那类里。

李同志对她笑了笑,低头把灶堂的火熄灭。

刘爱英已经熟门熟路掀开锅盖,撇一眼篦子上的午饭直接说,“李同志,你咋只加了两个窝头,队长不是给新人送来一簸箕吗,一顿吃一半也不只俩吧?”说着给江秋月使了个眼色。

江秋月:“……”明白刚才刘爱英跟她说李同志手下紧巴是什么意思了。

两双眼睛顿时都盯着李同志,李同志不好意思地笑着解释说是先蒸点对付过午饭,剩下的晚上凑凑大家给新人接风洗尘。

这话让刘爱英没啥意见了,出去喊男知青起来吃饭。

江秋月不在意那点窝窝头,不过心里想着这位李同志真会‘做人’,扣着新人的口粮给新人接风,还好像她做的多大度似的。

中午饭新来的两人就一个窝窝头加一碗稀稀拉拉的野菜汤。

林文清没说什么,也没问一簸箕的粮食去哪儿了。

野菜汤没半点油水,还有点苦涩,只是一把春日初发的野菜放进滚水里煮一煮放几粒粗盐。

知青们显然已经习惯了,把窝窝头掰碎泡进汤里,几筷子扒拉完就出门上工。

江秋月照样子掰了小半就着野菜汤吃,坐在那儿慢慢用牙磨。

无意中看见李同志刷锅前仔细的刮了锅底吃干净,走时还偷偷揣了个窝窝头。

那鲜亮的黄色一看就不是知青们蒸的那种,分明是中午队长派人送过来的。

她还注意到女知青说是四个,在这里的加上她只有三个,另外那个是不是刘爱英特意提点到的那位?

林文清在人走完后叼着一块油饼出来,见着江秋月慢腾腾的吃相直笑。

“我说你这样要吃到啥时候,掰碎点泡泛了几口吞下去得了。”

江秋月继续磨蹭,“喇的我嗓子疼。”其实不想吃。

“早晚要习惯的。”林文清感叹一句,掏出烟盒晃了晃说,“你慢慢吃吧,我去村里走走。”

江秋月点点头,看他抿抿头发一副人模狗样的走出去。

刚开始对这人印象不好,油头粉面的不靠谱。接触了发现人家有自己的一套做事手段,也算个人才。

进村后的出面交际什么的都是靠他周旋,毕竟现在虽然说是妇女能顶半边天了,但办事对象是男同志的话还是男同志出面好。

除非能像那个戴红袖章的女知青,随口能背红宝书,气势强盛,一人敢怼一群。

江秋月做不来,她一个技术宅比较喜欢低调敲代码,闷声发大财。

想了一通,江秋月放下粗瓷汤盆,把大半个窝窝头收起来,不吃了。

汤盆洗的时候很笨重,因为没有碗先让她用着的,她记得行李里面江母有塞碗筷来着,待会儿拿出来。

接下来是收拾床铺,晚上就要躺上睡。

土胚屋窗户小,屋里光线昏暗。大炕上的好位置都被占了,空的就剩下最里面靠墙的地方。

土黄色的墙壁坑坑洼洼的,时不时掉土疙瘩,炕上贴墙的地方还有点潮湿。

江秋月找到扫帚先打扫干净,从空间里翻出一卷塑料雨布和图钉,把雨布裁好钉墙上防潮,外面再蒙一层灰扑扑的麻布,麻布折出一半扑在炕面。

这样做了隔离,总算能铺毯子被褥了。

江母准备的两只大包,一包塞满衣物被褥,一包是杂七杂八的生活用品。

江秋月一样样收拾好后太阳都西斜了,往灶房搁她的碗筷的时候看到林文清带人弄了木柜子进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