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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谁说得准呢?”长念学着他的样子拿腔拿调地道,“毕竟人心隔肚皮,我这人最讨厌别人背叛。”

“殿下多虑……”

“与虎谋皮,不深思熟虑怎能活得下来?”

“赵长念。”揉了揉眉心,叶将白怒道,“你非这样阴阳怪气的是不是?”

想很有气势地拍桌子吓唬人,可看了看手里还没吃完的点心,长念忍了,横眉道:“国公不是向来喜欢这般说话?我也不过是学了三成。”

“过奖。”叶将白哼声道,“我可没殿下这么厉害,一言不合转身就走。”

“那是一言不合?”长念眯眼,“我与国公,在人命之事上想法相去甚远,多说半个字都嫌累。”

“在下既然没有打算说服殿下听从在下的观点,殿下何必如此介意?”叶将白觉得好笑,“姚重夜一家人跟殿下有关系?”

“没有。”长念道,“可那也是人命。”

得,又说回来了,就是妇人之仁。叶将白撇嘴,端了茶喝了两口,不想再与她争这个。

长念咽下两个点心,想了想,道:“这会儿既然已经无事,国公可愿随我走一趟?”

“去哪儿?”

“就说愿不愿吧。”

叶将白翻了个白眼,这是求人的态度吗?到底是被谁惯出来的这副无法无天的模样?他要是就这么从了,面子往哪儿搁?

半个时辰之后。

面子不知道搁哪儿了的辅国公与赵长念一起微服走在了街上。

“前面就是了。”长念指了指。

叶将白嫌弃地盯着那官邸看了一会儿,突然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姚府?你……”

“闭嘴。”长念毫不留情地踩了他一脚。

叶将白怒瞪她。

“怎么?”长念挪开脚看了看,“踩疼了?”

“不是。”叶将白脸色铁青,“刚做的蜀绣云龙靴,沾泥了。”

长念:“……”这人还真是,叫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眼瞧着到大门了,叶将白不情不愿地想走正门,长念却一把拉过他,做贼似的绕去了侧面。

“做什么?”叶将白抱着胳膊俯视她,“殿下若还是想为姚家人求情,那在下可先回去了。”

“上去。”长念指了指那高高的墙沿。

叶将白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爬墙国公不会?”长念上下打量他一圈,眼里隐隐有鄙夷。

这真是叫人气不打一处来,叶将白冷哼一声,脚尖在对面墙上一个接力,便跃上了屋檐,居高临下地问她:“然后呢?”

长念跟着爬上去,看了看院子里头,拉着他一路踩瓦檐,去了屋顶后头。

他们眼下的院子里站着几个五六岁的小孩儿,被奶娘带着,像一个个奶团子,笑着闹着在转圈儿。可后头的一个院子里,却是大人的吵嚷和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