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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角不自觉地现出水雾。

“发生关系?”我被她的话吓到,“不行不行,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会求刘老,让他答应你一起听,但这种话我真的不能说。”跟自己的小姨发生关系,这话说出去我都没脸再见刘老。

小姨狠狠踩一脚刹车,把车停在路边。

“怎么就不能说?”她有预感,到时候刘老肯定会让她回避的。

“小姨,就咱俩这样的关系,刘老他不会不让你听的,我觉得没必要说那些。”她再怎么说也是我妈的妹妹,而且她打理昭阳集团这么久,她是有权利知道一切的。

“有必要!”小姨并不急着发动车子,“罗阳,你不懂,刘老他上了年纪,他所理解的男女关系还是旧社会的那种,他认为,跟男人最亲近的女人只有两种,一是母亲二是媳妇,如果我用你小姨的身份去,他恐怕真的会让我回避,不管我为集团做多少贡献,他的那种思想已经根深蒂固,你明白小姨的意思么?”

小姨眉头紧皱,整个表情就像在说:我想和你一起面对。

“哦,你都说了,刘老的思想比较传统,那我说跟他说上了自己的小姨,他会用什么样的眼光看我?”我总感觉小姨的话自相矛盾,既然刘老传统,他一定不相信小姨是我的女人。

“罗阳,你别忘了一件事,旧社会表姐是可以娶进门的!”小姨睫毛只抖动一下,再接着冲我嫣然一笑。

“但没说小姨也能娶进门啊!”我双手一摊,表示这么说很让我为难。

“咋的,我现在说什么都不好使了是吗?”小姨捶我一拳,瞪着我,“你可别吃干抹净,擦擦嘴当没事人,上回你都把小姨内个了!”

“得得得,小姨你少来这一套,上回我们可什么都没做,我醒来你都承认过,我们什么都没发生。”我必须得跟她讲清楚,她明明说是逗我玩的,又拿那回说什么事嘛。

“我不管,你必须得认账,去了你就得跟刘老说,说咱俩有那种关系。”小姨双手不自觉往腰间一抓,我不答应她是不会开车的。

“你这是强人所难!”我抱着双臂,还是觉得说不出口。

小姨平静下来了,她把手从腰上拿下来,“事到如今,小姨也只能实话实说了!”

我闻言一愣,盯着她不再说话。

“小姨不是你妈的亲妹妹,这个你早就知道,但小姨想跟你说,我只是你妈的一个远房表亲,在旧社会我们是可以结婚的!”

“可以结婚!”四个字仿佛依旧回荡在我耳边,我整个人愣在那里,拳头不由地紧握。

“所以,只要你和刘老说,说咱俩有关系,未来还会结婚,他肯定能接受并理解,而且会让我和你一起听。”小姨回头抓着我的手,有关的一切她都想当面听到。

“你没有骗我吧?”

我很难调整过来,多年来一直跟她特别亲密的我,突然听到她只是我妈的一个远房表亲的消息时,我心里的滋味真的很难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