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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南风在咖啡馆分开后,陆城遇回了陆公馆。

他正看着书,宋琦便送上来一份请帖,是鼎泰为了庆祝与江氏合作成功,特设的庆功宴。

鼎泰也是榕城一大企业,早年和陆氏有过商业合作,双方的交情一直维持着,这次相邀,陆城遇原本是想派人去即可——他鲜少会在宴会露面,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只是,在他婉拒之前,宋琦对他禀报了一个消息:“陆先生,海城江氏的江公子早上往俞家庄送了三千万,并对俞董事长表示,会承担这次俞氏周转的所有资金。”

陆城遇翻动书籍的手一顿,继而联想起中午遇见南风的事情。

她来的方向,不就是鼎泰和江氏举办签约仪式的希尔顿酒店?

原来,她中午是去找他了。

“陆先生,鼎泰的宴会,还是让宋经理去参加吗?”以往这类宴会都是通知让公关部的宋经理去应付的,所以这次宋琦也这样以为。

哪知道,陆先生站起了身:“既然我们今晚也没什么安排,那就去一趟吧。”

亲、亲自去?

宋琦惊疑。

……

庆功宴在希尔顿大酒店举办,陆城遇先去和鼎泰掌权人碰面,祝贺后,他也表示他这次出席不想声张,对方能请得到他亲自赴宴已经倍感荣幸,哪还敢违背他的意思?

于是陆城遇低调进入宴会,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今晚鼎泰和江氏是主角,江岩一入场就忙着各种应酬,无意间回头,他看见站在一处不太热闹的角落的陆城遇,心下微微惊愕,他知道宴会有邀请陆氏的人参加,可没想到竟然陆城遇会亲自来!

陆城遇也看见他,隔空向他示意了一下酒杯,算是打过招呼。江岩想了想,还是端起酒杯上前:“陆董事长亲临,江某万分荣幸。”

陆城遇泰然自若,自有一派雍容:“江公子第一次单独负责合作案就能取得这样的成就,相信令尊一定很为你骄傲。”

“比起陆董事长过往的丰功伟绩,江某还远远不及,说起来,陆董事长在商场是我的前辈,只希望江某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陆董事长能不吝赐教。”

“我和令尊早年在峰会也有过交谈,受他指点不浅,如果江公子有什么地方是陆某能说得上话的,尽管来问,我必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江某就先谢过陆董事长。”

你来我往的客套都是人际交往的必要程序,陆城遇纵横商场这么多年,应对起来游刃有余,江岩的资历虽然比较浅,不过早年跟在他父亲身边也学了不少手法,交流下来还算和谐。

寒暄完了,江岩正打算走向其他人,却就听见陆城遇悠悠道:“不过江公子也过于谦虚了,论胆量,陆某在江公子这个层次的时候,可远不及你。”

“只是不知道那么大一笔资金,江公子是否告知过令尊?是否争得他的同意?”

江岩眸子一凝,瞬间就明白他指的是他准备给俞氏的那笔资金,声音也不觉沉了下来:“陆董事长消息灵通,只是这是江某的私事,不劳陆董事长过问。”

“如果资金是以江公子的名义筹齐,又是走江公子的个人账户,陆某自然不能有二话。”他话锋忽然一转,“但如果走的是江氏的账面,那陆某就不得不有所冒犯多问几句。”

江岩本来就对这个男人很不爽,能跟他维持面上的客气已经很不容易,听他竟然还敢插手他们的江氏的事,也不由得冷了脸:“就算走的是江氏的账面,那也是江氏的事,怎么就需要陆董事长过问了?”

他随手从路过的侍应生的托盘里端过一杯红酒,在手中小幅度地晃动,陆城遇不答,却是说起:“包括鼎泰在内,江氏今年里已经签下大小不下二十个项目。”

“是又怎么样?”

“从去年江氏达成的合作量和产生的市值来估算,这二十个项目已经是江氏的极限,就算其中有几个项目是明年才动工,但折中下来,江氏账面上能流动的资金也不多。”

“如果这个时候还要去承担俞氏的资金,恐怕是不堪重负。”

江岩愣了愣,听他如数家珍般将江氏的情况一一点破,心里又惊又疑——他竟不知道他这样关注江氏。

最后,陆城遇将杯子里的红酒一饮而尽,从容而温和:“陆某身为榕城商会的副主席,关心商会成员的合作对象是否存在风险,也是本职。”

江岩眸中一凛。

他怎么忘了,眼前这个男人还兼任商会主席,而鼎泰是商会成员,难怪他敢这样质问他,原来他的确有这个权利!

按下心里的不忿,江岩声音僵硬道:“陆董事长放心,那笔钱走的是我的个人账,和江氏没有任何关系,而且江氏现在的资金周转也没有任何问题。”

陆城遇微笑:“所以我说江公子勇气可嘉,这么大一笔钱资金,说承担就承担。”

他是在暗讽他现在什么实权都没有,竟然还敢揽这个瓷器活!

江岩手里的酒杯已经端了很久,但是一口都没有喝,他直直地看着陆城遇,一字一句道:“这是应该的,笙笙的事情,我不可能坐视不管!”

陆城遇颔首:“江公子这么关心南风,我应该向你道谢。”

“这是我为笙笙做的事,不用你道谢!”

“怎么不用?南风就快要是我的人了。”

他的人?!

江岩猛地一下捏紧了手指,酒杯里的酒摇晃起来,他的眸光已经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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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有些阴鸷:“陆董事长,这种话还是不要随便乱说比较好。”

陆城遇放下酒杯,面上不显山水,温温道:“江公子毕竟曾是南风的好友,将来我和南风的婚宴,一定会邀请你参加。”

他用了‘曾’更是在说他已经是过去式!

江岩酒杯里的酒液溢出来,将他的袖子染成红色,但是他没有理,他的脑子因为他那句话而凌乱,疾声问:“什么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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