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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皓文一听我这冷森森的声音,就立即的明白了我说的那晚是上次我被他跟杨鹏带人追入死胡同,我为了救兄弟们朝着他下跪的那晚。

姜皓文深深的吸了口气说:“兄弟们,这边只有陈瑜跟林峰两个人,不想死的就跟我强闯出去。”

说完,他率先一把抓过身边的一个小弟,狠狠的朝着我跟前推过来,想接着这个推来的小弟掩护,他好拼命突围。我刚才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他就知道今晚如果落在我手里,下场肯定不会好,所以为了突围逃脱,连平日挂在嘴边的兄弟情义都不讲了。

我强行用受伤的右脚站立,左脚狠狠的一脚把那个被推过来的男生给踹翻了,同时对着想过来帮我林峰说:“林哥不用你的帮忙,我今晚要自己找回我丢掉的尊严。”

林峰不知道我跟姜皓文他们有什么恩怨往事,但是却很尊重的的决定,硬生生的站住了脚步,没上来帮我。

这时候,姜皓文跟他几个最要好的兄弟已经趁机冲过来,幸好小巷狭窄,他们没法一拥而上。我冷哼一声伸手抓住了我腰间的黄牛皮带头,刷的一下宛如抽出一把软剑似的,皮带尾部啪的抽在冲在最前面一个男生的脸上,顿时打得他脸部肌肉皮开肉绽,惨叫着捂脸蹲下来。

我抡起皮带劈头盖脑的一顿猛抽,皮带这玩意,抽在脸上手臂上伤不到骨头,但是却能把人的表皮肌肉抽得撕裂开来,几个轮流冲上来的男生无一不被我抽得惨叫着躺下。

“呜哇——”

姜皓文发出一声跆拳道高手出招前习惯的怪叫,然后整个人借助奔跑弹跳起来,凌空朝着我的脑袋就是一脚踹来,这家伙姿势这一脚很帅,有点像精武门电视里的陈真。

得益于他跆拳道出招前的大喊大叫,所以在他刚刚出招我时候,我就把手中的皮带一晃,皮带一下子像是一条毒蛇般卷在了我手臂上,形成了一个拳套。

“开山炮!”

我几乎是毫不犹豫的挥出裹着皮带的巨大拳头,迎向姜皓文的脚。

“嘭”

拳头跟脚撞击在一起,我整条右臂都发麻了,人也退后出好几步差点连手臂都脱臼掉。而姜皓文也好不到哪里去,发出一声惨哼,一下子跌倒在地上,又迅速的挣扎起来,踮着右脚满脸痛苦的往缩。看得出刚才我一拳打在他脚上,让他的脚板受伤了,这会儿跟我一样瘸着一条腿了。

这时候哨牙等人已经冲小巷另外一头杀进来,很快的就把姜皓文的一群手下全部撂倒了。

孤零零的只剩下姜皓文一个人踮着脚站在小巷中间,哨牙望着姜皓文说:“几个月之前,你在小巷里逼着我们瑜哥跪下,今晚风水轮流转,如果你不想你这群手下挨揍,就乖乖的给我们瑜哥跪下。”

我微微扬起脸,倨傲的望着姜皓文,一如那天晚上他的嚣张。

姜皓文看看他那些躺在地上的手下,对着我冷哼说:“今天我姜皓文认栽,但是你想我跪你,做你的梦吧!只有你跪我,没有我跪你,你可以把我打倒,但是却不能让我跪倒!”

我瞄了一眼他身后那些兄弟,说道:“你不愿意跪下,难道你连兄弟都不顾了吗?”

姜皓文那些兄弟都忍不住偷偷的望向他,但是姜皓文却咧嘴狞笑说:“陈瑜,我知道你想打什么主意。你想我下跪,你想我丢脸失去威信,你想抢我二中一哥的位子,我不会跪的,你永远不会得逞。”

一句话,他不知道他身后那些受伤的兄弟,全部脸上黯然下去。

这些人都知道我当晚为了兄弟不惜下跪的事情,现在他们的老大却扬言不会为了兄弟下跪,明显把自己的尊严和名声地位看得比兄弟情谊还重要,跟我一比较,高低立判。

我嘴角扬起,笑了起来。我知道,姜皓文已经失去他兄弟们的信任。对于一个老大来说,人心一旦失去,就等于什么都没有了,可笑姜皓文还毫无自知,一个劲的扬言不会为了兄弟们而下跪。

“你笑什么”姜皓文见我望着他笑,他就睁大眼睛茫然又焦急的质问:“我说你到底笑什么,有本事你来打我呀,打倒我好了,你想利用他们来逼我下跪,没门!”

我望着他平静的说了句:“本来我有一百种法子折磨和收拾你,但是现在,我觉得你已经得到了你应有的下场。你没资格当我的对手了,以后我不想在二中看到你,再见。”

说完,就推开了他,一瘸一拐的走出去,五虎三将和我那群兄弟姐妹都用可怜虫的眼神望了姜皓文一眼,跟着我大步的离开,林峰也笑着摇摇头走了。

姜皓文莫名其妙站在原地,他被我们的举动弄得傻乎乎的了,喃喃的说:“他放过了我们,哈哈,他放虎归山!老猫、阿彪我们没事了!哈哈,我们回去整顿一下,明天召集所有兄弟,找陈瑜报仇……”

“让开”阿彪面无表情的搀扶起老猫,狠狠的推开姜皓文,慢慢的走了出小巷。

姜皓文错愕:“你俩干嘛,跟我闹什么脾气,这不是没事了吗?”

这时候,又一个人推开了他,大步的走了。

姜皓文这时候才发现,他那些兄弟,都用一种陌生而且不友好的眼神在看着他。这些人全部没有说话,互相搀扶着离开了。姜皓文拉住最后离开的一个瘦小兄弟:“小虫,你们他妈的到底怎么回事啊,都有病了不成?”

平日很崇拜敬佩姜皓文的小虫,抬起头深深的看了姜皓文一眼:“文哥,大概是我最后一次叫你文哥。你真的很没担当,你只在乎你自己,完全不顾兄弟死活,你跟人家太子陈瑜,完全没法比,好自为之吧。”

姜皓文睁大眼睛,望着最后一个兄弟冷酷决绝的离去。

瞬间,他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的麻袋,无力的跪倒在地上,喃喃的自问:“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