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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显得一本正经地说道。

吴秋雨和花映容都是聪慧的女人,对这个事情亦是生起了一些兴趣,便是纷纷好奇地扭头望向林晧然。

林晧然抹了抹嘴巴上的汁液,便是轻轻地点头道:“徐阶今日早朝确实指使董传策抛出禁铁令,只是我已经明确反对!虽然现在事情推到廷议,只是郭阁老和高阁老跟我的意见一致,定然不会让这个议案通过!”

“那就好!”**常听到林晧然这般回答,亦是放下心来地点头道。

却是这时,一个邋遢的道士从外面走进来,摇晃着酒葫芦对着**常质问道:“**常,你是不是又往我酒里兑白开水了?”

来人自然是吴道行,而今他亦是没有选择在饭厅用餐,而是喜欢流窜于各家的厨房。

在见识到他种种的神奇下,林府上上下下都不敢轻慢于他,对他跑到厨房“偷吃”都是配合都装着没有瞧见。

**常看到吴道行找过来,并没有否认地回应道:“李郎中说了:你现在之所以肝疼,就是因为平日饮酒过量,你不能再没有节制地饮那种烈酒了!”

“哎呀,你竟然敢管为师了,你这个逆徒,信不信我现在就将你逐出师门!”吴道行看到猜测成真,便是气不打一处地指责道。

吴秋雨和花映容看着吴道行如此生气,却是不免担忧地望向**常。

**常的眉头蹙起,却是认真地争辩道:“我这是为你好!你真要将我逐出师门,咱们罗浮山神道一脉恐怕就后继无人,我看你以后如何向师祖交代?”

林晧然听着这个名号,不由得古怪地望了一眼妹妹。

吴道行当即宛如泄了气的皮球般,如同变脸般收起脸上的愤怒,却是连连用玩笑进行塘塞,然后在旁边椅上支着一只腿享受起酒肉。

虽然酒兑了一些白开水,但味道还在,让他亦是喝得大呼过瘾。

林晧然知道吴道行其实就是故意过来凑热闹,心里微微一动地请求道:“吴道长,可否帮我卜一卜近期可有劫数?”

“不卜,你的命格会有损我的寿元,这事只有我徒儿能办!”吴道行咀嚼着满嘴肉,显得态度坚定地拒绝道。

林晧然知道妹妹跟吴道行学了看风水和相术的本领,只是看到跃跃欲试的妹妹,却是不由得担忧地道:“会不会损到我妹妹的寿元?”

“呵呵......能让我徒儿损掉寿元的人还没有出现,你肯定不能!”吴道行咕噜地灌了一口酒,显得鄙夷地说道。

**常是一个热心肠的性子,对自己哥哥更是有求必应,显得坚定地点了点头。

林晧然看着妹妹蠢蠢欲动的模样,只是稳重才是他的性格,并不敢轻易相信吴道行的话,便是做出决定地道:“那就测字吧!”

早前他找吴道行测字,吴道行都安然无恙。而今让自己妹妹测字,那么受到的影响最小,理因不会有任何副作用才是。

“哥,啥字呢?”**常亦是有一点卖弄的心思,便是认真地询问道。

吴秋雨和花映容早已经见识到**常的本领,亦是充满好奇地望向林晧然。

林晧然用手指沾了一些茶水,抬头望向墙上珠**钟所指的时点,便是在桌面上工整地写下了一个“酉”字。

吴道行虽然显得浑不在意,但看到桌面上的字,脸上当即露出一个凝重之色。

**常看到这个字的时候,眉头渐渐地蹙起,然后抬起头一本正经地说道:“酉,可拆西一,在古文中有器之意,故而此劫数在西。......酉遵古文可解大缸盛酒,故而你要防兵卒,不过夜间繁星最为有利。”说到这里,她对着林晧然充满喜意地道:“哥,京城乃居北之尊,只要你近期不往西边去,那么便不会有任何没有危险!”

林晧然听到这个解字,却很想狠狠地自扇耳光,真不该在这个时候自寻麻烦,便是不却声色地道:“你哥是大富大贵之人,哪怕真往西亦不可能有事对吧!”

说到最后,他故意避开吴秋雨幽怨的目光,狠狠地瞪了一眼**常,示意她说话要当心一些。

**常却是没能领会到他的意思,显得一本正经地道:“哥,不管是什么样大富大贵的人,一旦有劫数都要小心为上的,哪怕我都不会例外!”顿了顿,她进行补充道:“当然,我的命格是真的好,所以我一生几乎没有劫数,不用小心什么!只是你有所不同,近期你真不能往西,这样会遭劫的!”

“我今日在早朝上已经领了出使山西调查山西巡抚王继洛的差事,明日圣旨应该会下达,我后天就会前往山西!”林晧然看到事情到了这一步,索性直接开诚布公地道。

啊?

**常却是事先不知道这个事情,不由得吃惊地张了张嘴巴,却是没有想到哥哥竟然真要往西。

吴秋雨事先已经耳闻,花映容的脸色刷地白了,显得十分担忧和着急地望向林晧然。若是没有这个测字,她却不会担心林晧然出使山西,只是偏偏**常刚刚言明西边有劫数。

“吴道行,你觉得我妹妹算得如何?”林晧然心里微微一动,便是有所期待地望向吴道行。

吴道行看到林晧然望向他的时候,更是明白林晧然打的小九九,却是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而后直接选择起身离开。

这个无心之举,无疑是引起了吴秋雨和花映容的担忧。

林晧然看到搬起石头砸到自己的脚,亦是只好在晚上花费一番力气同时安抚住自己的两个女人,却是仍然决定前往山西。

次日朝会后,任命林晧然为钦差的圣旨便到了文渊阁。

林晧然没有选择拖延,在跟其他几位阁臣打过招呼后,便是前往兵部交代一些事务,然后归家准备行装。

很多事情竟然已经决定,他亦不可能会进行反悔,哪怕前方是危险重重。

第二天清晨,他乘坐马车直接离开了京城,只是他打算先行前往宣府视察边军,而后再绕道山西太原。

林晧然知道接下来的朝堂的争斗会更加激烈,只是他已然是要暂时离开这个波云诡谲的朝堂,那么就会将精力放在北边上,而不会再瞻前顾后。

他已经不是当年的毛头小子,哪怕徐阶真将郭朴和高拱挤掉,他亦有信心继续跟徐阶分庭抗礼,甚至有能力将徐阶踢出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