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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冷梅在归宁,对于归宁的局面,他还是颇有几分深入了解的。一开始,安在涛不断地跟冷梅“唱反调”,张鹏远还以为是两个年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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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年轻人之间的权力纷争,虽然没放在心上,但心里也是有些看法。假如不出归宁酒业这“勾兑事件”,他也准备过一段时间敲打敲打两个人。

但事实证明,安在涛的看法是正确的。

虽然两人都很优秀,但冷梅这丫头比起安在涛来,还是差了一点哟。张鹏远又是暗叹,回头来与张胜利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才沉声道,“今天呢,我和张市长专门找你们两个来,是想问问你们的态度和处理问题的办法。好了,事情已经出了,现在也不是抱怨和推卸责任的时候,小安同志,你先说说看。”

当着市里两位主要领导的面,安在涛自然是要摆出一幅尊重一把手的态度。他回头来望了冷梅一眼,向冷梅点了点头,才回身来笑了笑。“张书记,张市长,我和冷书记交换了一下看法,县委认为,我们目前应该分两步走。第一步,先彻查此事,将相关责任人该停职的停职、该绳之以法的绳之以法,绝不姑息!在最短的时间里给媒体和舆论一个交代,平息一下舆论的愤怒情绪;第二步,归宁酒业停产整顿,张国力停职接受审查,在问责的同时迅速应变,尽最大可能地做好事后补救的工作……”

“你的思路很好。”张鹏远点了点头,又望向了冷梅,冷梅尴尬地笑了笑,“张书记,张市长,在涛同志提出的意见是我们县委班子的集体决策!”

张胜利默然也点了点头,“冷梅同志,小安同志,既然你们已经有了充分的准备和应变的方法,这就很好!我需要提醒你们的是,这件事影响很大,省里领导甚至是中央领导都在非常关注,在这种时候,我希望你们能够团结起来……措施要有力,处置要果断,慎重地把这件事情处理好、解决好——务必不能因此而影响到归宁县安定团结经济快速发展的大好局面。”

“事情紧急,别的废话我就不说了。对此,市里有两条原则,希望你们把握好。第一,我和张市长的意见是,冷梅同志稳定好归宁县里的局面,抓好日常工作……县里成立一个应变工作组,由安在涛同志任组长,全权协调处理——小安同志,你先把手头上的工作放一放,事情有缓急,集中精力把这件事情处理好,冷梅同志全力配合你的工作!小安同志,这是市委市政府对你的考验,也是对你的巨大信任!不瞒你说,这也是省里领导的意思……”

张鹏远的这话一出口,安在涛和冷梅各人心情不一。这是安在涛预料当中的事情,冷梅涉及其中,已经不适合出面处理这事了。在这个时候,也只有安在涛最合适、也最有能力来“擦屁股”当灭火队员了。

而在冷梅看来,这无疑是自己这个县委书记地位下降而安在涛地位上升的某种无形体现……她忍不住侧头用眼角的余光瞥了安在涛一眼,心里百感交集,也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滋味来。不过她可以肯定的是,没有嫉妒只有遗憾和落寞,甚至还有一丝丝的欣慰和欢喜。

或者在冷梅的潜意识里,自己闯出来的祸端,让这个自己喜欢的男人去灭火,也算是一个最能让她接受的结果了。

“是。”冷梅简短地应了下来。安在涛也坐在那里,默然点头。

张鹏远凛然的目光从两人身上回收了回来,声音渐渐变得沉稳而刚毅有力,“第二个需要你们把握的原则是,尽最大可能地挽救归宁酒业,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让这家企业倒闭。毕竟,还有一千多号职工等着吃饭,关乎经济发展,关乎社会稳定,千万不能马虎大意!……小安同志,市委市政府对你很有信心,希望你能充分发挥你的特长和专长,与媒体舆论做好沟通和交流……争取为归宁酒业重塑良好的社会形象!”

安在涛眉头一紧,突然轻轻苦笑道,“张书记,您和张市长把我免职了算了,我还是回去做我的小记者去吧。”

张鹏远一怔,张胜利接过话茬去笑了笑,“小安同志,不要有畏难情绪嘛!去年谷澜县矿难的事情,你就运作得很好,在最短的时间里扭转了舆论对于我们房山市的负面影响……我和张书记商量了一下,认为你有这个能力,所以才给你压压担子!”

“当然,你在工作上付出的努力和做出的成绩,市委市政府乃至省委省政府都是看在眼里的!”张胜利起身来亲昵地拍了拍安在涛的肩膀。

安在涛赶紧也起身来低低苦笑,“张书记,张市长,归宁酒业的问题很严重,不仅仅是一个勾兑散酒的问题。张国力盲目扩张疯狂扩大产能,已经把这些年归宁酒业积攒下的老底子给挖空了——去年他们新上的那个千亩酒业基地项目,贷款太多,据我所知,贷款高达近2个亿。而且,他们挪用项目建设资金,疯狂进行广告炒作,占用了太大的资金……这个事儿一出,无论怎么挽回,归宁酒业的市场销售额度肯定会大幅下降,这样一来,他们不要说继续建设这个项目了,就连本身的资金周转都无以为继。牵一发而动全身,只要资金链一断裂,他们……”

张鹏远微微叹息了一声,忍不住用恼火的目光扫了冷梅一眼。

冷梅面色涨红,尴尬地坐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口来。

张胜利又拍了拍安在涛的肩膀,沉声道,“困难很多、很大,这一点,市委市政府都明白。但是,不管有多大的困难,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们都要付出百分百的努力!”

“小安同志,冷梅同志,你们有没有信心?”张鹏远点起一根烟来,顺手将烟盒扔给了安在涛,“抽烟抽烟,放松放松,别太紧张!”

“请领导放心。”冷梅正要表态,突然想起了什么,就又尴尬地闭住了嘴,扭头望着神色复杂的安在涛,眼神中投射出一抹“请求”。

安在涛咬了咬牙,低低道,“请领导放心,我一定尽最大的努力!”

张胜利哈哈一笑,指了指安在涛,“小滑头,我可是告诉你,别跟我和张书记玩文字游戏,你不仅要尽最大的努力,还要出最大的工作成效!放心,如果县里力量不够,市里也会支持你的工作!”

安在涛苦笑道,“是!”

……

……

张鹏远和张胜利并肩站在窗前,望着安在涛和冷梅并肩走下了办公楼的台阶,慢慢向停车场行去。

张胜利呵呵笑了笑,“张书记,不知道这回这小伙子会不会再次带给我们惊喜哟!”

张鹏远耸了耸肩,“拭目以待吧。老张啊,我总有一种预感,既然小安同志从一开始就对归宁酒业的盲目扩张持反对态度,那么,以我对他的了解来看,他肯定是早就有了想法!”

“你说他会不会……”张胜利眉梢一跳,“我听说他有个未婚妻经营了一家跨国大公司,还有钱得紧呢……”

张鹏远摇了摇头,“老张啊,这一回归宁酒业的问题不是资金的问题了,他们的品牌已经臭了,如果这个问题不解决,投入多少资金都是打水漂。”

“算了,尽人事听天命吧。”张胜利叹息一声,本想说两句冷梅的问题,但他看了看张鹏远的脸色,还是把话咽了下去。

而张鹏远却是想起了昨晚麻副书记亲自给他打的一个电话来,虽然冷梅没有找上自己的姨夫大人求助,但麻明良却还是主动暗示了张鹏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