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金玉良缘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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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淌着晶莹汁水。
——
次日,易思龄还是在九点半起床了,化妆选衣服花了接近一小时,从房间出来时是十点四十五。
短短一上午,谢浔之已经做了很多事——晨跑,吃早饭,去公司开早会,处理文件,然后回酒店来接她。
杨姝桦交代他,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把易思龄带回谢园,她准备了家宴庆祝他们领证。
易思龄不知道领证要穿什么好,选了一套喜庆的红色,出门时正好撞见从对面走出来的谢浔之。
她不知为何,有些紧张,把头偏过去。
谢浔之看着她身上鲜亮的红,又扫到她无名指上的戒指,无声笑了笑,“很好看。”
她小声说:“我知道我很好看。”意思是,才不要你夸奖。
上车后,谢浔之让梅叔检查资料,易思龄的回乡证,身份证,声明书,单身纸,还有他的户口本,身份证。易思龄喝着燕窝,全程没有做声,只是看着窗外和港岛完全不一样的风景。
天空蔚蓝,空气干脆而凛冽,刮在脸上,有些痛意。阳光如此充足,又让脸颊觉得暖。马路上,车水马龙,人声鼎沸。
车停在民政局附近的露天停车场,挨着胡同,对面是一家颇为小资情调的咖啡馆。
下车后,谢浔之牵着易思龄的手,易思龄挣了下,他握紧,她也不再挣。
两人无名指的戒指彼此磕了下。
领证的过程非常迅速,也没有排队,全程二十分钟而已,迅速到易思龄拿到红本时,人还没有反应过来。
梅叔给替他们打钢印的工作人员一盒喜糖,工作人员笑着说恭喜,梅叔脸快笑烂,偷偷拍了一张发到谢园的大群里。这个群不止有谢园的主要成员,还包括每人的管家。
从民政局出来,易思龄高跟鞋没踩稳,在台阶上踉跄了一下,谢浔之稳稳地扶住她,她惊魂未定,站稳,手里的红本握得死紧。
“崴了没有?疼吗?”谢浔之蹙眉,看着她。
“没有,没事。”易思龄摇头,声音不似一如既往的娇纵。
谢浔之察觉到她的紧张,只是温和说:“紧张?还是兴奋?”
易思龄这才瞪他,“你才紧张又兴奋。”
谢浔之不说话,不置可否。想到刚刚拍照的时候,易思龄不经意地捏紧他的手指,她没有一丝茧子的软嫩手心糯糯的,湿漉漉的。
两人一人一本结婚证,各自留存。
上车后,易思龄才发现车上没有司机,梅叔也没跟着上来,而是在车外等着。
谢浔之把他的那本结婚证放进西装内侧口袋。他今日穿得很正式,黑色西装端肃清介,他身型比例好,宽肩窄腰,后背尤为宽厚,又显得修长精赤。
他端正地坐在加长的迈巴赫后座,带来强烈的压迫感。
易思龄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别扭得很。和他领证了,她真是哪哪都好别扭。
结婚证还在手上捏着,一本崭新的,还不过十分钟,就被她捏弯了。
谢浔之把她手上的结婚证拿过来,把弯的地方压平整。易思龄看着他的动作,无声地张了张嘴。
“虽然知道你大度,脾气好,但还是要为前天晚上欺负你的事道个歉。”谢浔之一直拿手掌压着,直到结婚证点边角不再翘起来,又变回崭新,这才递还给易思龄。
一双深邃晦暗的眸顺势看着她。
易思龄:“哦。”
“现在开始,我们就是合法夫妻了。你是我的妻子,我是你的丈夫。”谢浔之又说。
易思龄:“哦……”
觉得他在说废话。
“虽然我们才认识一个月,但我们是要一起度过一生的人。我们是彼此今生唯一的伴侣。”谢浔之又说。
安静的空间里,他的声音低沉缓慢,如拂过耳廓的温泉水。
“哦…”
易思龄呼出一口气,不懂他为何突然废话这么多,因为空间闭塞,她觉得热,心跳也开始加快。
谢浔之从储物柜里拿出一副车钥匙,“你的法拉利,上好牌了,想看看吗?”
易思龄惊喜地接过钥匙,她的新车车,扔在京城这么久,她还挺想念那声浪的。
“在哪?附近吗?”她往车窗外张望。
谢浔之:“下车就能看见。”
易思龄迫不及待下车,没走几步,就在隔壁两个车位看见一台红色法拉利,是她的!
锃亮的红色车漆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英俊又狂野。法拉利有了车牌,不再是没有名字的野车。
易思龄不知道这边车辆上牌的机制,但想必是要比港岛严格很多,街上的车都是省加区号再加规矩的五位数尾号,有字母有数字,纯数字的比较少。
她的这张牌是——京A14001
14001?
易思龄:“什么意思?140……是易思龄!?”
她惊讶地张大嘴,还能这样?
谢浔之慢条斯理地走过来,站在阳光下,颌首:“嗯,易思龄。”
“那01是什么意思?”她又问。
谢浔之看着她被阳光烤得透亮的皮肤,她耳坠上两颗灿烂的钻石耳环,语调沉冷板正,但说出来的话,却足矣让易思龄心跳猛烈震动。
他说:“第一,NO1。”
他整个人冷肃得过分,尤其是不笑的时候,像一只强大的,威严的大型猫科动物,譬如狮、虎、豹。
但他也有猫科动物天生的温柔,他会对心爱的人敞开最脆弱的肚皮。
谢浔之:“易思龄,我知道你在港岛是众星捧月的第一,在京城,我会努力让你也是。当然,你在我这,在谢浔之这里,永远是第一,我向你保证。”
14001,代表着易思龄是NO1。
易思龄知道男人的保证不管用,但心跳还是接近极速,她大脑晕眩,就这样恍恍惚惚地拉开法拉利的驾驶舱——
看见一束盛开的弗洛伊德玫瑰,安静地等待她。
今天一上午为什么会如此惊心动魄?又是领证,又是第一,又是花,又是很浪漫的情话。
易思龄睁大眼睛,不可置信谢浔之这种不开窍的老古板突然变得这么罗曼蒂克,她怔住,指着这束花:“这也是你……想出来的?”
她晕了。
特意在今天告诉她车牌的寓意,把车开过来,把花放在车里,等她发现。说实话,是很浪漫,但浪漫得有点不像老古板能想出来的招。
谢浔之很轻地摸了摸她的后脑勺,只说:“领证快乐。”
方法是请教了那一圈狐朋狗友,凭他自己还想不出来这些招,但这不重要。
她开心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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