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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勋和池鸢在说话,看到这边的动静望过来,池鸢问:“小柠檬,你要走了?”

初柠笑着点头:“最近排练有点累,改天咱们再出去吃饭。”

——

初柠没喝太多酒,意识还是清醒的。

回到家去楼上洗了个热水澡,尚无困意,又忆起这几年收到的那几罐星星。

当初搬来这里后,她把那些东西随意丢弃在书房了,如今也不记得到底放在哪,只能慢慢翻找。

最后在书柜的最下面找到了。

从十八岁到二十四岁,一共有七个装满星星的玻璃瓶。

折星星确实是初柠教秦曦的,那时候读高一,她和秦曦还不熟。

九月十日教师节,班里组织折星星做成风铃,给各科老师做礼物。

当时给每个组都规定了需要折的星星数量,希望大家都能参与进去。

班里45个同学,六个人一组。

秦曦坐在教室后门的位置,和前面的两位同学是最后的第八组,只有三个人,被随机分在前面几个组里。

秦曦,恰好被分到初柠那一组。

刚开学大家就知道秦曦是远商集团的大少爷,是个惹不起的小霸王。

以至于组里没人敢要求秦曦折星星。

于是初柠自告奋勇,揽下了这活。

秦曦倒是也没为难她,真的就学了。

初柠还记得当时折星星给他看时,秦曦嘴里叼着星星纸,托腮看着她,吊儿郎当地问:“为什么要折星星做风铃,有什么说法吗?”

初柠说:“送给朝夕相处的人,代表喜欢;送给分隔两地的人,代表思念。我们送给老师,当然是喜欢他们的意思。”

“那大家用班费给老师们一人买一个不就完了?还瞎费这功夫干嘛?”

“自己做的意义当然不一样,感情更真挚懂不懂?而且纸星星又代表幸运星,是很好的祝福,懂吗?”

秦曦轻哂:“矫情!”

初柠:“……”

思绪回转,初柠看着瓶子里的星星,拿起一瓶打开瓶塞。

把里面的星星倒在书桌上,初柠数了数,一共520个。

她心跳微滞,又去数剩下的。

每瓶都一样,不多不少,520个。

重新装回去时,她发现有颗星星松了,打算拆开重新折。

却在将星星纸展开时,看到上面秦曦龙飞凤舞写下的文字:初柠快乐!

指尖轻轻颤动,她感知到什么,又拆了一个,依然是那些字。

一个又一个拆开。

七年时间,他亲手折下的每一颗星星里,都认真反复地藏着四个字的祝福:初柠快乐!

心仿佛被什么刺痛了一下。

初柠鼻子酸涩难受,眼眶里逐渐凝起雾气。

她飞奔下楼,秦曦没在客厅。

初柠站在客房的门口,急叩房门。

秦曦在忙工作,闻声自办公桌前起身:“怎么了?”

开门瞧见初柠,她穿着粉色的真丝吊带睡裙,头发半干散在肩上,赤着双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

秦曦皱眉,将她打横抱起来:“外面还下着雪呢,冷不冷这样跑出来?上次感冒难受的事又忘了是吧?”

初柠顺势勾住他的脖子,吻落在他的唇上。

秦曦顿了下,笑望她:“怎么回事,洗完澡跑下来想占我便宜?”

秦曦抱她进屋,门重新关上。

人放在床上,拿被子裹住,去外面拿了吹风机帮她把头发吹干。

初柠乖乖拢着被子坐在床沿,一动不动的。

吹风机放在一边,秦曦帮她理着长发,指腹擦过她的耳际:“不是说排练很累吗,怎么还没休息?”

初柠抬起头,眨了眨眼睫:“我去数星星了。”

秦曦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挑眉:“然后呢?数完太感动,特地过来投怀送抱?”

“我还看到上面的字。”

秦曦把玩着她一缕长发,一圈圈缠绕在指尖,拿发尾在她脸上轻轻扫过:“我可是千辛万苦折好的,你怎还给拆了呢?小姑娘破坏性怎么这么强?”

初柠低着头,眼眶一点点红了:“我怎么这么笨,早点拆开的话,我就知道是你送的了。”

“是挺笨的,这都能哭。”秦曦将人扯进怀里,“当然是怕你发现才藏在里面的,你自责什么劲儿?”

“我才不信。”初柠摇头,“你肯定一直期待我能发现的吧,可是我根本就没当回事,我太笨了。我居然没想到,星星是你送的。”

她教他折的星星。

还跟他说过,送给分隔两地的人,代表思念。

她应该想得到才对的。

秦曦指腹擦掉她眼角的泪花:“又不是什么大事,哭什么,现在知道不是也不晚?初柠,你读书那会儿不爱哭的,现在怎么变爱哭鬼了?”

他捏着她脸颊两边的软肉:“来,笑一个,哭起来太丑了。”

初柠吸吸鼻子,把眼泪收回去,很认真地看着他:“你放心,当初是我主动接近你的,所以我肯定会对你负责到底。”

秦曦眸光变深邃,大拇指腹按在她下唇中央,故意蹭了两下,喉结微动,声音带着蛊惑:“怎么负责?”

初柠还没说话,唇便被他覆上去。

身上裹着的被子滑落,初柠贴着他结实的胸膛。

隔着薄薄的衣料,他身上的体温滚烫,吻也比以往来的热烈,带着薄茧的掌心火热,顺着脊背向下滑落,收紧在她的腰间,捏上几下。

初柠吃痛,开口间被他席卷而入,忘情吮吻着,欲到爆炸。

室内灯光昏暗,细微的浸渍声混着两人交织在一起的呼吸,暧昧与情/欲迅速发酵。

初柠被亲得窒息,涨红了脸,推开他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饱满小巧的唇带着肆虐后的殷红,如摧残过的娇花般夺目。

她眸光澄澈,湿漉漉的,仿若这世间最是无辜单纯的麋鹿。

看着她的模样,秦曦眼底沉入漆墨,拢着化不开的情动与热火。

盯着她红润勾人的唇,他性感的喉结滑动两下,牵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睡衣的领口处,哑声开口:“不是要负责吗,扣子解开。”

初柠脑子懵了一下,大脑根本来不及思索,顺着他的话果真凑过去帮他解开了一颗纽扣。

指尖碰到他的喉结,她缓过神儿来,下意识往回缩:“我说的负责,不是这个意思。”

秦曦捉住她的手,不给她逃离的机会:“那是什么意思?”

将她手指放在第二颗纽扣上,诱哄地开口:“继续。”

见她不动,他散漫道:“既然要负责,总得先验验货,看不看合不合你心意吧?”

验验货?

初柠目光落在他精致性感喉结,视线下移,落在第二颗纽扣上。

鬼使神差的,她又解开一颗。

灯光下,他锁骨精致漂亮,皙白的肌肤微微反光。

没等到秦曦催促,她已经捏住了第三颗纽扣,解开。

随着衣服的敞开,他看到他胸前结实健壮的肌肉。

许是刚洗过澡的缘故,他身上还残留着沐浴露的青柠气息,浅淡不浓烈,很是好闻。

她俯首凑近了些,嗅着那股她喜欢的熟悉味道。

秦曦垂眼看着她的举动,呼吸变得愈发粗沉,食指点着她的额头将她脑袋推开:“干嘛呢?”

初柠回神,发觉自己做了什么时,登时红了脸。

她往后退了退,缩在床里侧,胡乱给自己找着借口:“我,我可能是喝醉了。”

说着像模像样地揉揉脑仁,继续一本正经扯谎:“没想到这酒的后劲还挺大,晕乎乎的。”

“是吗?”秦曦指尖挑起她的下巴,不知信了不曾,“醉了?”

初柠无辜地看着他,眼珠滚动两下,点头附和:“嗯,醉了,刚刚做了什么我突然不记得。”

“那正好。”他将人一把扯回来,按在胸前,叼住她的唇轻咬着,含糊不清地哑声呢喃,“喝醉了,好办事。”

“……”

他眼底的侵略不加掩饰,像看即将生吞入腹的猎物一般望她。

指腹轻轻勾着她睡衣的肩带,往下扯了几公分,眸子深沉:“让,还是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