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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微微整个人瘫软在地上,裤腿上泅出一片殷红,在灯光下显得非常的扎眼。

我脑袋里轰的一响,几乎要晕眩过去。

这是流产的先兆!我第一个判断就是如此。

我娘还在我的臂弯里,她张着浑浊的眼,似乎也看到了黄微微身底下的血。我感觉我娘浑身抽搐起来,我再去看她老人家,已经是晕死了过去。

临危不乱!我暗暗给自己念着口号,将娘平躺着在沙发上,抓起电话就打。

接线的问我在哪,我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四处乱看,居然回答不出来。

还是黄微微虚弱地告诉了我的门牌号,我如此这般报过去,声嘶力竭地喊:“快点,快点,快点啊!”

对方根本不在乎我的急,不慌不忙的挂了电话。

我捏着话筒,楞怔着不知如何才好。

“给我妈打电话。”黄微微终于哭了出来,嘤嘤的哭声在我耳边回荡,让我更加的六神无主。

“电话给我吧。”她有气无力地叫我。

我呆呆的递给她电话,眼神空洞地看着她。

“快看看娘啊!”她嘱咐着我。

我又赶紧去看我娘,我娘牙关紧咬,脸色铁青,鼻子里若有若无的气息,把我吓得也哭了起来。

我呼喊着娘,摇晃着她的肩膀,娘始终没睁开眼睛,让我的心一下子掉进了冰窟窿。

黄微微在电话里告诉她妈陈雅致出了状况,我正要去接电话,门就敲响了。

120的人来得还是挺快。但他们只带着一副担架上来。

我让他们抬着黄微微下楼,自己将娘抱在怀里,心急火燎的往外跑。

等到把她们都送上了救护车,我心里的一块石头才算落了一半。

救护车呜哇呜哇地走,我的心痛得像是被刀子一刀一刀的割。眼前的两个人,任何人出了问题,我都将悔恨终身,百死莫赎。

车顶的灯光晃得如同我猛跳的心,灯光的颜色交织在一起,将我的世界晃荡得支离破碎。

黄微微安静了下来,她伸出手来,握着我的手轻声说:“别怕!”

我轻轻捏了捏她的手,她的手冰凉无比,似乎毫无血色。

医生已经做了初步的救护,她和我娘,每人的鼻孔边都插着氧气管。

几分钟的时间,救护车就到了医院。车刚停稳,护士拖过来担架车,将她们各自放上一台车,风驰电掣的往急救室跑。

我要跟进去,被护士一把推在门外,黑着脸训斥着我。

急救室外的长椅上坐满了人,每个人的面孔都忧心忡忡。我找了一圈,没找到坐的地方,只好沿着墙根顺溜滑下去,一屁股跌坐在光滑的地板上。

这时候我才感觉自己浑身已经像是散了架,再也没力气站起来。

坐了一会,摸索着从口袋里摸出烟来,刚要点火,抬头看到对面墙上挂着一个大大的禁烟标志,苦笑着摇摇头,将烟放进烟盒里,耐心的等着急救室里传来消息。

半个小时过去了,里面没有消息出来。我又开始惶恐了,扶着墙壁站起身,挨到急救室门边,想探听一下里面的声音。

刚走到门边,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我转过头,就看到陈雅致如风一样卷过来。在她身后,俨然跟着脸色铁青的黄山部长。

我一阵心慌,结巴着叫她:“妈,您来了?”

陈雅致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问道:“你怎么搞的?”

我本来想辩解,但想到这个时候辩解会显得多么的不合适,于是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来。

陈雅致骂了一句:“畜生。”

还没等我回过神来,她甩手就给了我一个耳光。

这个耳光直接就把我打晕了,我楞在当场,哑口无言。

从认识黄微微道现在,她从来没骂过我,何况动手打我!

虽然当初她并不满意我跟她女儿交往,但终究爱女心切,我们从相识到相爱,一步一步过来,沐浴了她多少的母爱啊!

在陈雅致的眼里,我就是个草根。既没有显赫的家世,也没有显赫的人际关系。像我这样的人,不论是从政,还是从商,永远都不会有出头之日。

她似乎早就看穿了我的未来,她曾经跟我说过,如果我这一辈子能做到黄山部长的位置,是她老黄家前世做了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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