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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这个比喻实在是不恰当,甘露果然笑了起来,花枝乱颤一般。

她倔强地坚持递着小勺,我只好低下头,将一勺的燕窝汤吞进嘴里。她吃吃的笑,扬着小勺说:“我这里有口水,你也喝了。”

我尴尬地红了脸,不可否认,刚才在吃燕窝的时候,我确实有吻着她红唇的想象。

我装作生气转身要走,甘露一把拉住我的手说:“哟,还生气了?是害羞还是生气?如果说害羞,我身子都被你看过摸过了,你有什么好害羞的?如果说生气,我不生气你还生气,就没男子汉味道了吧?”

甘露的话我不能反驳。这几天她确实每天都说胃寒,我热敷之后,她一定要我帮她按摩按摩。我的按摩已经在她身上练得炉火纯青了,几乎不用眼睛去看,我就能知道手应该在什么地方。

这几天的按摩我也只停留在她的小腹上,丝毫没有向外扩展根据地的苗头。尽管她说过,在我按摩的时候,我就是医生,她是个病人。病人在医生面前没有隐私,医生在病人面前也不可道貌岸然。

话虽这样说,我还是坚持了底线。因为我知道,自己就是个冒牌医生,不可趁人之危揩人油。

我回过头,盯着她看。

她先是与我对视,几秒钟后开始慌乱地移开视线,一张俏脸,不自觉地绯红起来。

我刚想要有所动作,她却站起身,轻轻叹口气说:“过了今晚,我们就要分别了。”

她语气伤感,让我也被她渲染了。但这个时候我应该要主导氛围,不能让伤情破坏我们这半年的友谊。

于是我笑着说:“能分到什么程度啊?大家都是一个省里的干部,都在一个锅里拢大勺,或许哪天又碰到一起来了。”

甘露不言语了,径直走到落地大窗前,双手环抱着自己的身体,静静地看着窗外的一阵风,在肆意地虐待一片枯黄的枫叶。

她的身体本身很瘦弱,在屋里又穿着一件曳地长裙,尽管屋里开着空调,温暖如春,但如果与屋外的冷清一结合起来,就显得人楚楚可怜。

我走过去站在她身后,眼睛随着她的目光,一起去看枯叶。

“过了这个冬天,它就成了肥料了。”她指着落叶说:“它的生命看起来消亡了,其实它是重生了。”

我轻声说:“世界里,所有东西都是轮回的。就好比你和我一样,这个世界我们是同事,是朋友,或许在另一个世界里,我们的关系又不一样。”

她回转头看着我微笑,问道:“另一个世界里我们是什么关系?”

“或许是敌人。”我吞吞吐吐地说。

她突然伸出手捂住我的嘴巴,认真地说:“我不要做你的敌人。”

她的这个举动让我一下适应不过来。

“你说,在另一个世界里,我们不做敌人,也不做同事,更不做朋友。”

我疑惑地问:“哪我们做什么?”

“我们做夫妻!”她红了脸,娇羞得不敢看我。

我心里一激灵,便伸出舌头,悄悄舔了她的手掌心一下,她惊叫着收回了手,像受惊的小兔子一样,逃进了自己的房间。

我哈哈一笑,没有追过去。

我必须要清楚目前自己的状态,现阶段不能有丝毫的马虎。我必须在人前人后都表现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我不能前功尽弃。

我知道这个女人或许喜欢我,但我不能去喜欢她。

因为我现在还没资格与能力,我不能将前途毁在一个女人的身上。

倘若世界是我的,我就能去喜欢她!

我收拾好稿子,装进随身带来的包里,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打招呼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