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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就在宾馆住一夜,明天天明再启程。

车进城,我径直开到华天酒店,让朱花语在车上等我。我自己下车去开了一间房,回到车上将房卡递给她说:“你先休息休息,等我好了再来接你。”

朱花语犹豫着不肯接房卡,我故意装作生气说:“你不去就在大街上等我吧!让冷风吹死你。”

年关时的中部省气温通常都在零度左右,形象一点说,一桶水放在屋外,隔天早晨来看,绝对就成了冰桶。

一个大活人站在屋外半天,一定会冻成一根冰棍。

朱花语被我一吓,赶紧从我手里接过房卡,不放心地问:“你会来接我吧?”

我忍着笑说:“看心情了埃心情要是不好,就不来了。”

朱花语眉头一跳说:“哪你心情一定要好。”

我朝她杨扬手,看着她一步一步进了宾馆大堂,转头开车往香樟小区走。

路过甘露的小区时,我刻意将车开得极慢,探头去找甘露的家。

可惜甘露的家在小区里边,曲曲折折的一条林荫小道尽头才是。这里连半个影子也看不到。

香樟小区显然没有甘露住的小区豪华,连守门的保安都不一样。甘露住的小区保安清一色的年轻小伙子,而香樟小区的保安,一看就是半老头子,躲在岗亭里半天不出来。

我使劲按着喇叭,老头子没好气地出来,看了一眼我的车牌,眼一瞪骂道:“乡巴佬,叫死呀叫。”

我一股怒火从脚底升起,狗日的东西,狗眼看人低是吧?看我是衡岳市的车牌,想欺生么?

我放下窗户吼道:“再放一个屁看看,老子扒了你的皮。”

保安被我一声怒喝吓得退了两步,转而怒视着我问:“找谁?”

我不想与他废话,奶奶的,一个小保安,看我是外地车牌,人是外地的,就敢欺生,这世道还混得下?

“老子找你爷爷。”我骂道:“手脚快点,老子没空与你啰嗦。”

保安被我一骂,心里窝着火,但因为不知我的底细,因此不敢发作,只是低了声音说:“你不说找谁,我不能放你进去。”

“放不放?”我咬着牙一字一句地问。

“不放!”

“滚一边去!”我吼了一声,加大油门,径直往栏杆上撞过去。

塑料栏杆被我一撞就断了,我丝毫不减速,开着车扬长而去。

林小溪告诉了我的门牌号码和栋号,香樟小区的布局很简单,一栋楼接着一栋楼,一共十九栋。香樟小区在中部省是有名气的小区,据说当年第一批商品房就在这个小区里。

车到林小溪所说的楼下,我从后视镜里看到保安一路气喘吁吁地追来。于是冷笑一声,拉开车门下车,抬腿就往楼里走。

保安在我一脚就要跨进去的时候赶来了,一把抓住我的衣角嚷:“想跑啊!没门。”

他的叫嚷声惹得楼里的保安出来了,两个人一左一右,准备要拿了我。

我挥着手说:“都给我放手,否则后果自负。”

保安岂会听我的,一边用对讲机呼叫同伴过来,一边嚷:“老子守了十几年门了,还从没看到这么嚣张的家伙,撞断了栏杆还想跑啊!”

我冷笑着说:“今天就让你看看,马王爷究竟长几只眼睛。”

做保安的人要学会眼快心快嘴快。从一辆车的价值去判断一个人的价值,从一个人的衣着外貌来揣度人的社会地位。

我西装革履的,开着的车价值也不菲。在中部省来说,算是中档以上的车了。

而这个保安仅仅凭着一副车牌,就敢叫老子乡巴佬,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以后不会长记性。

赶过来的几个保安气势汹汹,其中一个头目打量了我几眼,问道:“先生你找谁呢?”

我报了林小溪的名号,头目脸一白,对着下属叱道:“都快给我他妈的滚!”

守门的保安还揪着我的衣不放,他赶过来,一脚踹在他屁股上,把他踹得一个趔趄,差点就扑到在地了。

头目显然知道林小溪是谁,他满脸堆笑对我说:“对不起,先生,这老东西不懂事。你请!”

我轻轻笑笑,抬腿进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