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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威风凛凛,在内温柔体贴。

脑中又不禁想到那位公子,有些时日没见了,他倒是经常差人捎带东西过来。

瞬间觉得桌上味道鲜美的膳食都索然无味起来,不过,这个点绛唇倒是真的弹唱得不错,回头定要说给他听。

喻凛叮嘱方闻洲,“过不了几日,朝廷的钦旨便会下来,日后入了官场,可不比之前了,凡事要多留心眼,多加小心,不可轻易信人。”

“若有事,便来寻我。”

方闻洲和方幼眠都在听着喻凛的叮嘱,喻凛说到后面一句时,方幼眠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他让闻洲有事情去找他,可对于他家里的手足兄弟,可没有这样的好心气。

就说喻秉那件事情罢,喻凛收了他的礼却不办事,一点门路都没有帮他走,喻初在外面闹了事情,他也不帮,若是喻初来找他哭,他没个好脸色,甚至会数落他。

方闻洲道,“姐夫所说我都用心记下了。”

他没有拂却喻凛的好意,不过即便是有什么,他也不会真的去找喻凛,这不单是给喻凛惹麻烦,也是给阿姐惹麻烦。

本来现在阿姐和喻家就僵持着。

阿姐有自己的选择,有想走的路,他不能帮上阿姐什么,也不想碍了阿姐。

在醉江月用过膳食,各人要去忙事。

说是方幼眠做东,等她下去的时候,掌柜的说,这一顿饭菜所需的银钱已经从喻凛的账上划了。

就跟上次吕迟叙的说辞一模一样,“......”

方闻洲要去书塾忙碌交接辞工的事宜,顺便把他放在那边的物件东西给拿回来,方时缇说去帮忙,蹦蹦跳跳跟着他去了,就只剩下喻凛和方幼眠。

他也不去忙,方幼眠催促了一二,喻凛却说想在她身边多待一会,“怕眠眠不出门,我又见不到你了。”

“其实你不必要这样做,何苦累了你自己。”她的语调不算温柔,眉头皱着,她知道喻凛平日里很忙。

喻凛听了她的语气却高兴,反而问道,“眠眠这是数落我,还是关心我?”

“不是数落,也不是关心,是提醒。”

“若你的身子垮了,太子殿下要怎么办?朝廷还有许多公务等着你。”

“我还当眠眠是关心我。”他语气微丧,神色也随之低落下来。

方幼眠,“......”他这么一到她面前就这样的神色语气。

“若你觉得是关心,便是关心罢....”

她抿唇来了那么一句,随之加快了脚步,错过他的身侧。

喻凛却忍不住拉着她,“眠眠不要走太快,陪我说说话。”

方幼眠被他给拽住,想到方才他的体贴,她最后还是顿了一下,没有过多抗拒。

喻凛见她松神,忍不住勾唇。

只是小手没牵两下,方幼眠便挣脱了他的束缚。

掌心的柔软才停留多久啊,他不自觉往里攥了攥。

“......”

回味感受绵软柔夷残留的触感。

她的手小小的不说,纤细嫩滑,柔弱无骨,牵着她的时候都不敢怎么用力,生怕不小心给她牵疼了。

想到之前受伤那次的碰触,喻凛的心下微紧。

上一次她给他弄得着实太舒服了,怎么都出不来。

正因为是第一次诓得她松口帮忙,又不好牵着她的手腕太用力猛然,只怕是真的吓坏了她。

他恨不得领着她冲刺,最后还是怕太.操之过急,又忍了回去。

他的眠眠心软,见他伤势,不忍心看他去冲凉水,换了一个位置帮他。

回忆起那个场景,其中滋味,至今喉咙发紧。

她上一次诓人,倒是柔情蜜意地喊夫君,好几个难些的位置姿势,也陪着他一道做了。

下了床榻就翻脸,日后不知到什么时候才会有下一次。

“.......”

方幼眠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只见他的脸上挂着笑,似乎很愉悦。

方才还冷着脸呢,眼下又笑了,不知道在笑什么,果真是喜怒无常。

她陪着喻凛走了一会,到了宅门外面,正要说话,却见到喻家的马车。

旁边跟着宁妈妈,怕不是喻老太太来了?

方幼眠眉头微皱,喻凛也留意到了不远处的人。

他下意识迈步大了一些,在方幼眠的前面,将她护在身后。

本以为是喻老太太过来了,不成想,居然是崔氏。

一到门口,身侧的小丫鬟踮脚靠近马车帘传信,崔氏便下来了。

方幼眠依着规矩给她行礼问安。

崔氏看了她好几眼,多日不见,方家女养得越是水灵了,瞧她的气色,好得能够掐出水来,站在喻凛的身侧就像一个小姑娘一般。

可恨她这个儿子,竟也是个色令智昏的。

竟然栽在蜀地小门户出身的方家女身上,被她迷得团团转,整日里跟在她屁股后面走,把她当成了活宝贝,好似怕她跟人跑了,或者有人将她给偷走。

甚至不惜跟家里作对,不过就是纳个平妻繁衍后嗣,那程书鸢生得又不差。

他一向敬重老太太,而今却为了方家女跟老太太顶撞,生生把人给气病了,至今汤药不离身呢。

这些时日,两人搬出来了,谁都没有回去过。

崔氏一来就对着她不住打量,什么话也不说,方幼眠已经习惯了崔氏这样的眼神,索性就由着她看。

只是没有看几眼,喻凛就站到了她的前面,将崔氏的目光给挡住了,崔氏一碰上喻凛,更是无话可说。

她挪开目光,打量起这座宅子,绕着看了一会,随后问。

“晨起没多久,老太太听说你弟弟中了榜,特地让厨房做了一桌子好菜,请人过去相见用饭,怎么说没有空。”

喻凛挡在方幼眠的前面,崔氏这番话是看着他,说给方幼眠听的。

方幼眠还没有回些个什么,喻凛便已经讲了回去,“儿子不是已经说了为何,怎么,宁妈妈没有给母亲祖母传达意思么?”

宁妈妈跟在身边,话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要讲没说罢?这不是办事不利么?讲说了,崔氏何至于又来这一遭。

主子们闹性,下人们夹在中间难做。

“说是说了,你祖母想不清明白为什么,说要亲自来问问你们,是不是因为之前的事情还在闹气,奈何身子不好,你母亲这不就过来了。”

“祖母既然身子不好,这席面更没有摆的必要了。”

“凛哥儿如今是怎么了,说话句句带着刺儿?”

她的目光侧了看向后面,这些日子,方家女没少给他灌迷魂汤罢,如今连老太太他都不关心了。

“儿子哪句话带着刺?”他还反问崔氏了。

“我不跟你说。”崔氏讲不过他,硬来更是别想了,就连他爹都硬不过他。

崔氏错开了一步,绕到后面,对着默不作声的方幼眠。

“你祖母婆母都上门来请三两趟了,你即便是不去,好歹也亲自去回个话罢?”她本来还想训斥三两句,问她是怎么给人当媳妇的。

拐了爷们出去,便再也不上门了,当真是气死个人。

“母亲,她有事情要忙,您少平白无故找她的错,祖母那边,儿子也已经打发人去过了。”

崔氏忍了又忍,“......”他嘴上说得好听,什么时候打发人去过了?

“你祖母病了,你表妹的身子也没有好,你做孙子,又是表哥的,好歹去看看罢?”

“儿子有公事要忙,不得空。”

“什么公事?”她可是听说了,这两日他总跟着方家女。

“儿子大不敬说一句,母亲既然管家不得空,这些琐事还是不要瞎掺和了,于您自身无益。”

喻凛话里的警告意味,崔氏哪里听不出来。

她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想到之前闹得不可开交,看了方幼眠一会,对方还是一句话都不说。

崔氏找不到台阶下,白来这一趟,最后也只能领着人拂袖而去。

人走之后,喻凛又安抚了方幼眠几句,他告诉她不要怕。

“这两日我忙碌不得空处在时,即便母亲和祖母派人来,你也不要怕,我留下的人会出来搪塞。”

他做事越来越周全了,方幼眠没吭声,许久才淡淡一声,“...哦。”

见她小脸漂亮柔美,喻凛脑中的情景还不曾散去,他微微俯身,凑到她耳畔。

磁沉的嗓音压得低,半是讨巧半带诱哄,

“眠眠若觉得我贴心,要不要给我奖励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