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借势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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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宋鹏辉的脸色更沉了——强奸?两个女孩?这已经不是小打小闹了。他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浓,总觉得有一张无形的网,正朝着他和儿子收紧。他犹豫了几秒,又拨通了副省长韩岳的电话——韩岳是省领导,和他私交不错,或许能帮上忙。
“韩省长,这么晚了还打扰你,实在抱歉。”宋鹏辉的姿态放得很低,“主要是我家天临出了点事,被省厅的人抓了,说是奉了祁同伟的命令……您能不能帮忙问问情况?”
韩岳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却透着一股“稳坐钓鱼台”的从容:“鹏辉,你别急。我这就给省厅打电话问问,有消息了我立刻告诉你。”
挂了电话,宋鹏辉点了一支烟,烟雾在卧室里弥漫开来。他盯着窗外漆黑的夜空,脑海里突然浮现出省委书记侯向阳那张不怒自威的脸——难道,这一切和侯书记有关?是省里要动他了?
祁同伟的警觉:背锅陷阱与官场博弈
祁同伟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他刚调任省公安厅副厅长没几天,还在适应昆的气候,凌晨一点多正是睡得最沉的时候,手机却在床头柜上疯狂震动。他皱着眉接起电话,声音里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喂?”
“祁厅,打扰您休息了,我是毕文生。”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恭敬,却透着一丝小心翼翼,“有个案子,我得向您汇报一下……刚才,刑侦总队副总队长严励在帝豪夜总会抓了宋鹏辉市长的儿子宋天临,他说……说是奉了您的命令。”
祁同伟的脑子瞬间清醒了——宋鹏辉的儿子?奉我的命令?他愣了两秒,头上冒出一排问号:他根本不认识什么严励,更没下过抓人的命令!这明显是有人想让他背锅!
“这个事情我不知情。”祁同伟的语气瞬间冷了下来,“你让那个严励明天早上到我办公室来一趟。另外,我会把这事汇报给田厅,就这样。”
挂了毕文生的电话,祁同伟没再睡,而是起身走到窗边,打开窗户。夜风带着凉意吹进来,让他更加清醒。他立刻拨通了常务副厅长田政兵的电话——田政兵是省厅的“老人”,一直掌管着刑侦、治安等核心业务,祁同伟刚到任,分管的只是后勤和宣传,按理说,抓人这种事,轮不到他插手。
“田厅,刚才毕文生给我打电话,说刑侦总队的严励抓了宋市长的儿子,还说是奉我的命令。”祁同伟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丝试探,“我觉得这事挺蹊跷的,先给您汇报一下。明天上班我再仔细过问,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田政兵的声音传来,听不出情绪:“我知道了。这个事情在你的职权范围内,你自己处理就行,不用事事向我汇报。”
“呵。”祁同伟挂了电话,忍不住冷笑一声——田政兵这话,看似放权,实则是把锅稳稳地扣在他头上。如果他处理不好,得罪了宋鹏辉,田政兵就能坐收渔利;如果他处理得好,田政兵也能卖个人情。想借他的刀砍别人的脑袋?没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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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同伟转身去了卫生间,用冷水洗了把脸。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神越来越锐利——他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要是有人敢算计他,他不介意让对方知道,什么叫“与罪恶不共戴天”。
回到床上,祁同伟很快就睡着了。他心里有数:先看看情况,要是没人惹他,他就当一回“甩手掌柜”;要是有人敢把他当枪使,那他不介意好好“热闹”一下。看守所的讯问室里,灯光惨白得刺眼。宋天临坐在铁椅子上,双手被铐在桌腿上,头发乱糟糟的,脸上还带着被按在沙发上时蹭的灰。他看着对面的严励,眼神里满是嚣张:“姓严的,你赶紧把我放了!我爸是宋鹏辉,你抓了我,你也别想好过!”
严励没说话,只是将执法记录仪放在桌上,按下了播放键——里面是宋天临在夜总会灌酒、撕扯女孩衣服的画面,还有两个女孩的证词录音。“宋天临,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严励的声音很冷,眼神里带着压抑多年的怒火。
他永远记得,去年他查一个涉黑案子时,宋天临当着市局领导的面,骂他是“看门狗”,还说“你这种人,一辈子只能给我家当狗”。那时候他没权没势,只能忍;现在,他终于有机会,让这个嚣张跋扈的“官二代”知道,什么叫“天道好轮回”。
宋天临看着视频,脸色变了变,却还是嘴硬:“那是她们自愿的!我给了她们钱!你们这是诬陷!”
“自愿?”严励冷笑一声,示意身边的两个刑侦人员上前。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讯问室里没有嘶吼,只有宋天临压抑的痛呼——警员们用厚书垫在他的背上打,既不会留下外伤,又能让他疼得钻心;让他贴墙倒立,直到他头晕目眩;还让他原地转圈,转得他呕吐不止。这是严励多年刑侦生涯总结的“专业物理说服”,脸上不见伤,体表不留痕,却能让最顽固的罪犯崩溃。
果然,没过多久,宋天临就撑不住了。他瘫在椅子上,眼泪鼻涕一起流,声音带着哭腔:“我招……我都招……是我强迫她们的……我错了……”
严励没停,继续追问:“除了这件事,你还知道什么?比如你母亲伊玲,有没有替你父亲收过别人的钱?”
宋天临脑子晕乎乎的,加上害怕,顺着严励的话就说了:“有……去年我爸过生日,张总送了一块百达翡丽,是我妈收的……还有前年,李叔送了一套别墅,也是我妈去签的字……”
看着宋天临在讯问笔录上歪歪扭扭地签了字,严励冷冷地笑了——宋天临,你不是骂我是狗吗?现在,你才是那条摇尾乞怜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