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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艹!艹!艹!”严励狠狠捶了下方向盘,发动车子,一脚油门踩到底,朝着公安小区的方向驶去。他还有最后一丝希望——祁同伟。如果连祁同伟都不肯帮他,他就拿上枪,去宋家,亲手崩了宋天临那个畜生!

与此同时,宋鹏辉的家里,水晶吊灯的光芒洒在昂贵的红木家具上,一派奢华。宋鹏辉端起茶杯,喝了口热茶,长长舒了口气,对坐在旁边的妻子伊玲说:“侯向阳松口了,同意放人,天临很快就能出来。”

为了这事,他动用了多年的人脉,甚至不惜让老父亲出面找了京城的关系,花出去的钱更是不计其数。但只要儿子能平安,这些都值。

伊玲正拿着小镜子补妆,闻言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倨傲的笑:“我就说嘛,多大点事。就算是省委书记,也得掂量掂量咱们宋家的分量。”在她眼里,宋天临不过是犯了点“男人都会犯的错”,凭宋家的实力,摆平是迟早的事。

可就在这时,宋鹏辉的手机突然响了。他看了眼来电显示,皱了皱眉,接起电话。仅仅两秒钟后,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脸色从红润变得惨白,手里的茶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时间倒回一个小时前,祁同伟正在自己的住处,跟远在京州的妻子钟小艾通电话。钟小艾在电话里絮絮叨叨说着家里的事,他听得嘴角带笑,手指还无意识地摸着茶几上的照片——那是他和钟小艾的结婚照。

一阵急促的门铃声打断了通话。祁同伟皱了皱眉,走到门边,透过猫眼一看,愣住了——门外站着的是严励,头发乱糟糟的,眼睛布满血丝,脸色苍白得像纸,跟平时那个精神抖擞的副总队长判若两人。

“祁厅,”严励的声音嘶哑得厉害,眼神直直地望着他,“我有件事,想求您帮帮忙。”

祁同伟皱了皱眉,侧身让他进来。虽然他怀疑严励为了设局坐视女孩被伤害,但严励这副走投无路的样子,让他有些意外。

严励走进客厅,没等祁同伟让座,就颤抖着开口:“祁厅,我是军转干部,1992年入伍,跟我一个班的战友叫周华岩……”他的声音从平静到哽咽,慢慢讲述着往事——周华岩1995年在抗洪救灾中牺牲,妻子不久后病逝,留下周冰、周雪两个女儿,寄住在叔叔家。去年五月,宋天临看到周冰,搭讪不成便让手下强行将她掳走,在车里和酒店糟蹋了整整一夜,周冰不堪受辱,自杀身亡……

祁同伟静静听着,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茶杯。他终于明白,严励不是为了讨好田政兵,而是为了给战友的女儿报仇。

“田政兵让毕文生去放宋天临了。”严励抹了把眼泪,“祁厅,我求您,帮我这一次。从今以后,我的这条命就是您的!”见祁同伟没说话,他情急之下,“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你这是干什么!”祁同伟连忙上前,一把将他扶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严励能做到这份上,足以证明他的情义,也足以证明他真的走投无路了。

“你先回去,我考虑考虑。”祁同伟没有立刻答应,只是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

严励失魂落魄地走了。祁同伟拿起手机,继续跟梁璐通话,叹气问道:“刚才你都听见了,你说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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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小艾沉默了片刻,轻声说:“同伟,我知道你心里已经有决定了。不管你选什么,我都支持你,只是……要小心。”

祁同伟挂了电话,靠在沙发上,眼神变得坚定。他看过宋天临的审讯录像,那小子对强奸的事实供认不讳,性质恶劣,绝不能放!之前田政兵要整宋鹏辉,只要依法办案,他可以不管;但现在田政兵要放罪犯,还没跟他这个分管刑侦的副厅长打招呼——真当他这个副厅长是摆设?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办公室的电话:“通知下去,我现在销假,立刻回厅里。”

严励回到公安厅,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脑子里像有两个声音在打架。一个声音叫他别冲动,想想多病的妻子和在外地上学的儿子;另一个声音却在嘶吼,让他去报仇,为周冰,为周雪,为战友。

就在他快要崩溃的时候,毕文生的电话来了,让他去田政兵的办公室。他麻木地起身,走到九楼,刚下电梯,就发现走廊两侧的办公室门都开着,同事们装作抽烟、上厕所,实则都竖着耳朵,盯着田政兵办公室的方向。

里面传来激烈的争吵声,祁同伟的声音斩钉截铁:“我坚决不同意放人!宋天临犯了强奸罪,证据确凿,依法必须追究刑事责任!”

“你凭什么不同意?”田政兵的声音带着怒气,“现在证据有变化,你懂不懂?”

“什么变化?让毕文生把新证据拿来给我看!”祁同伟的声音更硬,“我知道你想说我在休假,但我现在已经销假了!刑侦总队归我分管,这个案子,我有权管!”

严励站在走廊尽头,听着里面的争吵,眼睛慢慢亮了起来。他死死攥着拳头,指甲掐进掌心,却一点也不觉得疼——他的希望,好像没有破灭。

办公室里,祁同伟盯着田政兵,眼神锐利如刀:“田厅,办案要讲法,不是讲权。宋天临的罪,放不了。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