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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简单啊。”祁同伟立刻反将一军,语气轻松,“让冯书记和项主任牵头,成立专项调查组,查清楚严励到底是受人指使,还是与宋天临有仇。查清楚了,不就真相大白了?”

说完,他又转头看向严励,故意用开玩笑的语气补充:“严励,我现在怀疑你是受人指使,你赶紧坦白交代,把指使你的人说出来,再拿出证据,还能算戴罪立功。”

严励心里清楚祁同伟的用意,他瞄了田政兵一眼,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语气带着几分无奈:“祁厅,您别开玩笑了。真没人指使我,我和宋天临之前也没仇。只是这次的事太过分,我实在看不下去——而且得知厅里要放了宋天临,我坚决反对,还特意给田厅打了电话说明情况,田厅应该还记得吧?”

他这话看似在解释,实则是在暗示田政兵——当初的命令是你下的,你要是敢承认“指使”,我就敢把你供出来。

田政兵的心脏“砰砰”狂跳,手心瞬间冒出冷汗。他突然想到一个可怕的可能:严励会不会早就防着他,把当初他下达命令的通话录了音?祁同伟刚才反复强调“证据”,严励又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难道真的有录音?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他就再也压不下去。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喉咙发紧,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最后,他只能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声音沙哑,带着说不尽的难堪:“先不放!”

话音落下时,会议室里有人忍不住低头偷笑,有人假装喝水掩饰笑意。田政兵知道,自己这一次,是彻底输了。

滇南省公安厅的办公大楼里,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走廊上,却驱不散弥漫在空气中的紧张——刚结束的班子会议余波未平,各个办公室里,压抑了许久的议论声终于忍不住冒了出来。

“你们是没看见!田副厅长今天脸都绿了!”刑侦支队的老周端着搪瓷杯,声音压得低低的,眼里却闪着兴奋的光,“平时他带着那几个党羽,在会上说一不二,今天倒好,被祁厅几句话就堵得没话说,连头都快抬不起来了!”

“那可不!祁书记还是当年那个祁书记啊!”年轻警员小李攥着笔,语气里满是崇拜,“刚从公安部调过来没俩月,就把田老虎的气焰压下去了,以后咱们厅里,总算不用看田副厅长的脸色办事了!”

走廊尽头的常务副厅长办公室里,田政兵“砰”地一声将文件夹摔在桌上,文件夹里的文件散落一地。他站在办公桌后,脸色铁青,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刚才在会上,祁同伟拿出宋天临的犯罪视频时,程志兴、冯事成那几个人的眼神,像针一样扎在他身上;散会时,侯向阳书记看他的那眼,虽没说话,却满是失望。

他猛地抓起桌上的电话,手指因用力而泛白,拨通了昆市公安局长隋建昌的号码。电话一接通,他压抑的火气瞬间爆发:“隋建昌!你手下的人是干什么吃的?提供的都是些狗屁证据!我明明白白告诉你,祁同伟已经拿到宋天临的犯罪视频了!宋天临现在肯定放不了,他还提议让冯事成和项群查你们局里有没有伪造证据!你自己做好准备吧!哼!”

说完,他“啪”地挂了电话,胸口还在剧烈起伏。他心里又气又慌:不但在班子会上丢了颜面,让程志兴他们看了笑话,更怕侯向阳书记会骂他无能——连保个人都办不好,以后在厅里的话语权,怕是要越来越弱了。

昆市公安局的局长办公室里,隋建昌握着电话,整个人都懵了。他愣在原地,听筒还贴在耳边,里面传来的忙音像是在嘲笑他。“怎么会这样……”他喃喃自语,额头上瞬间冒出冷汗,手不自觉地发抖,“宋天临没救出来,反而把自己搭进去了?这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吗?”

他脑子里乱糟糟的:祁同伟到底从哪儿拿到的视频?是早就布了局,还是有人暗中递了消息?可现在想这些都没用了——重要的是,他怎么向宋鹏辉市长交代。宋市长把救儿子的事全权交给了他,现在搞成这样,他这个公安局长,怕是要坐不稳了。

隋建昌不敢耽搁,连忙拨通了宋鹏辉的电话。电话那头,宋鹏辉的怒吼几乎要冲破听筒:“隋建昌!你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我昨天刚跟你嫂子保证,天临肯定能毫发无损地出来,结果呢?你这是让我在你嫂子面前抬不起头!”

宋鹏辉挂了电话,坐在市长办公室的真皮座椅上,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烦躁地扯了扯领带——刚才妻子伊玲还打电话问进展,他拍着胸脯说没问题,现在倒好,脸被打得生疼。他能想象到,回家后伊玲那歇斯底里的样子,光是想想,头就疼得厉害。

“祁同伟到底想干什么?”宋鹏辉手指敲击着桌面,心里满是疑惑和愤怒,“是故意针对我,还是真要当什么‘祁青天’?他难道不知道,这件事侯向阳书记已经点了头吗?连侯书记的面子都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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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吸一口气,靠在椅背上——他清楚祁同伟的背景:公安部特别委派到滇南的干部,背后有公安部的支持,连省里的领导都要让三分,根本没必要给他这个市长面子。

傍晚,宋鹏辉回到家,刚推开门,就听到客厅里传来“哐当”一声——一只青花瓷碗被摔在地上,碎片溅得到处都是。伊玲头发凌乱地坐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杯子、遥控器扔得乱七八糟。

“你还知道回来?”伊玲看到宋鹏辉,猛地站起来,声音尖利得刺耳,“你这个市长当的什么玩意儿!连自己的儿子都救不出来!你赶紧给韩岳打电话,让他把祁同伟的职撤了!”

宋鹏辉皱着眉头,揉了揉发疼的耳膜,耐着性子解释:“伊玲,撤祁同伟的职,韩岳说了不算,得侯向阳书记点头才行。”

“那你就去找侯向阳啊!”伊玲上前一步,指着宋鹏辉的鼻子,语气蛮横,“你上次不是给侯书记交了投名状吗?现在你也是他的人了,他凭什么不管?天临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宋鹏辉心里苦笑——哪有那么简单?侯书记虽然收了他的好处,但祁同伟不是一般人,侯书记也得掂量掂量。可看着妻子那近乎疯狂的眼神,他知道,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他拿出手机,犹豫了片刻,还是拨通了侯向阳的电话。

与此同时,省公安厅的祁同伟办公室里,茶香袅袅。祁同伟靠在办公椅上,手里端着一杯刚泡好的普洱,眼神锐利而从容。他看着站在面前的刑侦总队长毕文生,语气随意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毕总队长,你带几个人去昆市局,把受害人周雪和林竹接回来。跟他们说,这是命令,不是商量。”

毕文生心里“咯噔”一下,手心瞬间冒出冷汗。他站在原地,脑子里飞速运转:祁厅为什么偏偏让他去?祁厅知不知道,他和宋鹏辉市长是远房亲戚?这是在试探他,还是故意给他挖了个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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