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滇南搜证:风暴前夜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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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五辆警车浩浩荡荡地驶出了省公安厅大门,朝着南长县的方向开去。
而几乎就在祁同伟出发的同时,荣锦绣的电话响了。“荣总,不好了!祁同伟带着人去南长县了,还拿了搜查令!”电话里传来手下焦急的声音。
荣锦绣猛地站起来,手里的咖啡杯“哐当”一声摔在地上,咖啡洒了一地。“南长县?红桥乡?”她立刻反应过来,祁同伟是冲着易迎香的证据去的!“快!让南长县公安局的人立刻去红桥乡,一定要拦住他们!”
挂了电话,荣锦绣又立刻给南长县公安局局长打电话,语气急促:“王局长,祁同伟带着人去红桥乡了,你们赶紧派刑侦大队、治安大队和当地派出所的人过去,一定要守住鱼塘小楼,不能让他们搜到东西!”
王局长不敢耽搁,立刻下令让南长县公安局的人倾巢出动,朝着红桥乡赶去。
……
南长县红桥乡的鱼塘边,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鱼腥味。南长县公安局副局长祝思杰带着人,率先赶到了这里。可当他看到鱼塘小楼周围的景象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鱼塘小楼的周围,站着一排全副武装的武警官兵。他们穿着迷彩服,手里端着枪,表情严肃,像一堵墙一样,把鱼塘小楼围得严严实实。
祝思杰赶紧下车,快步走了过去:“同志,我是南长县公安局副局长祝思杰,我们接到报告,这里有情况,过来看看。”
一个武警上尉拦住了他,语气严肃:“抱歉,我们在执行特殊任务,无关人员禁止靠近。”
“特殊任务?我是公安局的,我有权了解情况!”祝思杰拿出自己的证件,递了过去。
武警上尉看都没看,摇了摇头:“这是命令,无可奉告。”
祝思杰急了,想强行闯过去,可刚迈出一步,就被两个武警拦住了。他看着眼前的武警,心里凉了半截——祁同伟怎么会调动武警?他只是个副厅长,根本没这个权力!
就在祝思杰不知所措的时候,昆明市公安局副局长纪锋也带着人赶了过来。看到眼前的景象,纪锋也愣住了:“祝局,这是怎么回事?武警怎么来了?”
祝思杰苦着脸,摇了摇头:“不知道,他们说是执行特殊任务,不让我们靠近。”
纪锋皱着眉,心里琢磨着——祁同伟能调动武警,肯定是有大人物撑腰。他掏出手机,想给隋建昌打电话汇报,可刚拿出手机,就看到远处有五辆警车开了过来。
是祁同伟的车队。
……
警车停稳后,祁同伟从第一辆车上走了下来。他穿着一身白色衬衫,领口系得整整齐齐,阳光照在他身上,透着一股威严。
看到纪锋和祝思杰,祁同伟的眼神冷了下来:“我记得,省厅没有通知市局和县局过来协助吧?”
纪锋心里一紧,连忙笑着解释:“祁厅,我们市局是接到县局的报告,说有武警在这里执行任务,隋局觉得事情蹊跷,就让我过来看看。”
祝思杰也赶紧附和:“祁厅,我们是接到乡派出所的报告,县委领导很重视,让我们过来看看情况。”
旁边的红桥乡派出所所长邓国凡也低着头,小声说道:“厅长,是承包鱼塘的村民看到武警,心里发慌,给我们打的电话。”
祁同伟冷冷一笑,眼神扫过他们:“看情况?用得着带这么多人来‘看情况’?”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不屑,“要是没有武警拦着,你们是不是打算把这里的地都翻一遍?”
纪锋、祝思杰和邓国凡都低下头,不敢说话——祁同伟的话,正好戳中了他们的心思。
祁同伟懒得跟他们废话,转身朝着武警官兵走去。
武警支队支队长吴汉早就看到了祁同伟——这么年轻就穿白衬衫的,全国公安系统里没几个。看到祁同伟走过来,吴汉立刻上前一步,抬手敬了个标准的军礼,朗声说道:“报告祁厅长!武警总队下属支队已到达指定位置,等候指示!”
祁同伟点了点头,目光落在鱼塘小楼的门上,语气坚定:“好,开始搜查!”
随着祁同伟的一声令下,武警官兵和刑侦人员立刻行动起来,朝着鱼塘小楼走去。阳光洒在他们身上,也洒在祁同伟的脸上——这一次,他知道,自己终于要破局了。省厅刑侦总队的警车在山脚下停成一排,警灯闪烁的红光映着一号小屋斑驳的土墙。武警官兵率先下车,墨绿色的作训服在晨雾里连成一片,他们戴着雪白的手套,指尖捏着工兵铲轻轻拨开墙角的碎土——连屋梁上积了半指厚的灰,都要用软毛刷细细扫进证物袋,每一块青石板地砖都得用警棍敲一敲,听那声“空响”是否藏着猫腻。省公安厅刑侦总队的警员则围着小屋拉起临时警戒线,相机镜头对着门窗框上的划痕、地面的脚印,快门声在寂静的山坳里格外清晰。
“行动!”随着带队警官一声令下,搜查正式开始。市公安局副局长纪锋站在警戒线外,脚步下意识往前挪了两小步,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警徽,连鬓角的汗都忘了擦。他看着武警官兵钻进小屋的背影,喉结动了动,终于忍不住凑到祁同伟身边,语气里带着几分急切:“祁厅,我们市局的人也熟这里的地形,要不……我们也进去搭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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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思杰和邓国凡赶紧跟上,两人都往前凑了凑,脸上堆着恳切的笑。祝思杰推了推眼镜:“是啊祁厅,我们手里还有之前排查的记录,说不定能帮上忙。”邓国凡也点头:“您放心,我们肯定仔细,绝不漏过一点线索。”他们心里都打着算盘——能参与核心搜查,既能在祁副厅长面前刷存在感,说不定还能先一步摸清证据动向,这可是官场里难得的“露脸机会”。
祁同伟闻言,侧过头看了纪锋一眼。他嘴角勾着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神扫过纪锋紧绷的侧脸,又掠过祝、邓两人攥紧的拳头,才缓缓点头:“那正好。”纪锋三人眼睛一亮,刚要转身叫人,就听祁同伟接着说:“你们带几个人,在警戒线外再拉一道警戒带,把围观的村民挡远些,别让无关人等靠近,现场秩序就交给你们了。”
纪锋脸上的笑瞬间僵住,眼神里闪过一丝错愕,随即又飞快压了下去——他说的“帮忙”,是想亲自钻进小屋挖证据、碰核心,可不是来当“看门人”的!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祁同伟是副厅长,比他高两级,人家已经把任务安排得明明白白,他要么照办,要么就是抗命,哪有讨价还价的余地?纪锋攥了攥拳,指尖掐得掌心发疼,最后还是挤出个生硬的笑:“好……好的祁厅,我们马上办。”
祁同伟没再看他,转身朝着三间并排的小屋走去。陈重赶紧跟上,低声问:“祁厅,先查哪一间?”祁同伟的目光扫过一号屋敞开的门、二号屋紧闭的窗,最后落在最靠边的三号屋——那屋子的烟囱似乎比另外两间矮了半截,墙角的草长得格外密。他指尖在裤缝上轻轻敲了敲,心里暗忖:三选一,倒像场赌局。易迎香那么懂反侦察,最显眼的一号屋大概率是障眼法,最隐蔽的三号屋……说不定藏着惊喜。他嘴角勾了勾,眼底闪过一丝玩味:要是真在我选的地方挖出东西,倒不用买那五万倍彩票了——毕竟比起彩票的“必中”,这证据能搅清滇南的浑水,可比钱有意思多了。
与此同时,昆明市行政中心的市长办公室里,宋鹏辉背着手在地板上踱来踱去,皮鞋跟磨得光洁的地砖发出“吱呀”的轻响。落地窗外是滇池方向的晨光,可他连一眼都没瞟,手里攥着的《城市绿化规划草案》被捏得边角发皱,指印深深嵌在纸页里。
桌上的座机半小时前响过,是秘书汇报祁同伟带武警上山搜查的消息。从那时起,宋鹏辉的心就像被一只手揪着,悬在半空落不下来。他走到窗边,右手食指无意识地按着太阳穴,眼皮却像被什么东西扯着似的跳个不停——易迎香藏东西的本事,他早年在纪检系统时就听过,当年专案组查了三个月,连她老家的地窖都翻了,愣是没找到半点蛛丝马迹。祁同伟才来滇南几天?凭什么能找到证据?
可“武警”两个字像根刺,扎在他心里拔不出来。祁同伟要是没把握,绝不会动用武警——那可是要报备省军区的大阵仗,怎么可能是开玩笑?宋鹏辉端起桌上的普洱茶,刚喝了一口就呛得咳嗽,茶水洒在衣襟上也没察觉。他盯着茶杯里打转的茶叶,心里发毛:谁都不知道易迎香藏的是什么证据,正因为不知道,才怕那证据上沾着自己的名字——当年他帮老同学的公司批过一块地,易迎香是中间人,要是账册里记了这笔“往来”,那自己这条腿,就真要迈进鬼门关了。
想到这,他拿起桌上的电话,对着话筒沉声道:“通知办公室,下午的市长办公会取消,就说我临时有紧急公务。”挂了电话,他又开始踱步,只是脚步比刚才更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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