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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从方遥对俩孩子的上心程度,对谢听自然也不会差的。

尤其是俩人现在住在了一起,以后感情肯定会更好。

“好在哪里?……简直是玷污了大师姐。”景郁咬牙说。

苏明画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什么玷污不玷污的,你在说什么?他同师姐是正经道侣。”

见小师弟这样,苏明画猜测他是不是又犯糊涂了。

这些时日,景郁教俩孩子识字学阵法,教得也细心,能看出来他对那俩孩子是真心的好。

加上昨日大师姐说要搬院子,他还主动提出帮忙添置家具,她还以为他已经慢慢接受了大师姐有道侣有俩孩子这一事实。

结果现在怎么又犯浑了?

“他,他……”景郁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就不像什么正经人,哄得大师姐耽溺男色,而且阿正阿圆也在同住,他这怎么能……岂不是教坏小孩子!”

“这是大师姐的私事,我们关系再好,也不便置喙,”苏明画顿了顿,叮嘱道,“我们以后还是少来大师姐的院子。”

她今日前来是为了那片灵茶,如今知道阿圆会生长术,能帮着照料,以后她也不用常来了,而且现在大师姐院子里住着她道侣,她总是要避嫌的。

更何况景郁这个本就对大师姐存着想法的人。

苏明画有些庆幸,还好目前只有自己知道小师弟的不轨之心,若是让师父知道他这个小徒弟天天惦记着大师姐不说,还总是想着熬死师姐道侣,给他两个宝贝徒孙当后爹,只怕会一掌拍下去,拍死这个孽徒。

好在景郁虽然脑子浑,但也听得进她的话,脸色难看地应声:“我知道了。”

……

俩崽崽一路把小蜜蜂骑得快冒烟了,总算在上课时辰前赶到了讲经堂,崔长老还没有到。

俩崽崽找了蒲团坐好,他们来的晚,已经没有什么好位置了,但不管他们坐在哪里,只要不是第一排,前排人的身影总会把他们挡得严严实实。

阿圆盯着前排弟子比自己高出不少的后脑勺,又想起爹爹的嘲笑,忽然突发奇想,问阿正:“哥哥,生长术能让花草加快生长,那如果对人用生长术的话,会不会就能长高啦?”

阿正一愣,觉得这个逻辑好像没什么毛病:“妹妹,你想对自己用生长术?”

阿圆点点头,哪怕一次长高一寸呢,这不比一年长得还多。

阿正不确定阿圆这个想法会不会出岔子,犹豫道:“要不然,你拿我先试一试?”

“行,”阿圆坐直了身子,信心十足地对阿正道,“哥哥你放心,我术法很强的。”

“我相信你,来吧。”阿正面对妹妹,闭上了眼。

阿圆深吸一口气,运起丹田灵气,熟练地掐诀念咒,朝哥哥丢了一个生长术。

她歪头打量哥哥,看着并没有什么变化。

“你有什么感觉吗?”阿圆问。

阿正摇摇头。

阿圆只好又丢了一个生长术过去,再问:“还是没感觉吗?”

“身子没什么感觉,好像头顶有点热热的,”阿正期待地睁开眼,问妹妹,“我有长高吗?”

阿圆摸着下巴:“坐着看不出来,你站起来看看。”

阿正依言站起身,随着他站定,他头顶的头发仿佛隆起了一些,阿圆眼睛一亮,好像有用!

然而还没高兴完,只见一个小绿苗顶开了阿正的头发,迅速结出了一个小花苞。

“?”

紧接着花苞徐徐绽放,开出一朵粉嫩漂亮的小花。

“!”

阿圆震惊,连忙起身伸手挡住。

可是已然来不及,阿正头顶开花这一幕还是被不少弟子看到了,尤其倒霉的是,还被死对头席知南给看到了。

他手指着阿正,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土豆开花!哈哈哈哈!”

阿圆眉毛倒竖,气愤叉腰:“你说谁是小土豆呢?”

“你们啊,长得这么矮,不是小土豆是什么?”

席知南话音落,一阵微风吹过,阿正头顶的那朵小粉花,仿若呆毛,还随风晃了晃,

席知南绷不住,捂着肚子笑倒:“哎呦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

他这一通放声大笑,也引得更多的弟子们看过来,发现阿正脑袋长花的滑稽模样,都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

阿正伸手摸了摸脑袋上的小花,在众人的笑声中也有点慌,问妹妹:“这个怎么办,我怎么开花了?”

“你回去浇点水施点肥,说不定还能结果子呢,哈哈哈哈!”席知南大笑,“说不准结出来的果子就是土豆呢,小土豆的脑袋长小土豆,哈哈哈哈~”

术法不起效果,还被席知南一直在耳边聒噪嘲讽小土豆,阿圆恼羞成怒,朝着席知南丢了好几个生长术:“让你笑!让你笑我哥哥!”

正捂着肚子快笑出鼻涕泡的席知南,忽然感觉到脑袋暖暖的,又有点痒痒的,然后听到了几声奇怪地噗噗声,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头顶绽开了。

他伸手摸了摸,这柔软的手感和有些熟悉的形状……他头顶怎么长了这么多蘑菇!!

席知南大惊失色,想要把这些蘑菇拔掉,可是这些蘑菇的根好像连着头皮,扯一下就痛得他要死。

“方圆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阿圆看着席知南头上长了几朵五颜六色的蘑菇,方才觉得气消:“你不是笑我哥哥吗,让你也尝尝滋味!”

崔长老拿着课本进来讲经堂,发现弟子们都聚在一块,乱哄哄地不说,再定睛一看,好家伙,席知南头顶满脑袋蘑菇,阿正头顶着一朵粉嫩小花。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崔长老大惊。

弟子们七嘴八舌,告诉了他事情经过。

“胡闹,这生长术是随便能对人用的吗?!”

崔长老当即课也不上了,连忙带着俩孩子去了悬壶殿看病。

……

俩崽崽去上了早课,待苏明画和景郁走后,屋里就剩下谢听和方遥俩人,难得的独处时间。

谢听漫不经心地问方遥:“你师弟没事送个盆做什么?”

“他说这个能养鱼。”方遥如实说。

养鱼?

谢听眉梢轻扬,这还是别有用意啊。

方遥想起来早晨他们父女俩拌嘴时,阿圆说她快六岁了,不禁问谢听:“阿正和阿圆的生辰,是不是快到了?”

说来也是离谱,她这个做娘亲的,竟然不知道俩孩子的生辰。

“是快了,”谢听记得很清楚,“他们是惊蛰那日出生,还有十日。”

“不知道他们喜欢什么样的生辰礼?”

方遥想着俩孩子之前几次生辰,她都错过了,趁这次总要提前准备,好好弥补他们一下。

“不必多虑,只要你是送的,他们都会很喜欢。”

看着面前牵唇浅笑的男人,方遥想到早上阿圆“梦游”的事。

她一向对别人的肢体接触很抗拒,昨晚他搂着自己睡了一夜,她居然毫无所觉,也没有任何身体上的排斥,这让她有些奇怪。

她想告诉谢听,虽然他们是道侣,可是她还没有做好这么快就接受他的准备。

这样的举动对她而言,有些越界了。

但还不知怎么开口,腰间的传音木牌就响了起来。

方遥低头看了一眼,崔长老让她腾院子她也腾了,眼下又不知有什么事找他。

她把传音放出来,崔长老脾气向来平和,罕见地又怒又急:

“遥儿,你儿子脑袋开花了,你闺女还把别人脑袋种了好几个蘑菇,简直没眼看!你赶紧速速来悬壶殿!!!”

什么?阿正脑袋被打开花了?!

方遥握着传音木牌的手震颤,只觉得眼前一黑。

“方才上学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就能脑袋开花了?!”

方遥腾地站起身来,急得身形都有些摇晃。

“阿遥,别急,先去看看再说。”

谢听也听到了传音,眉头微皱,参照后面那句种蘑菇,他觉得崔长老的意思,可能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开花?

方遥当即放出雪寂,踩了上剑才想起来谢听不会御剑,反手把他拉上来,匆匆赶去悬壶殿。

……

“呜呜呜呜哥哥,你以后可怎么办呀!呜呜呜,都是我的错,以后我来照顾你,我做牛做马地养你!”

远远听到阿圆仿佛死了兄长般撕心裂肺的哭声,方遥心里更慌,手心都沁出了冷汗,匆匆大步跨进殿里。

“没事的,妹妹,大不了以后我戴个帽子……”

听到阿正还算精神的声音,方遥焦急的心情才稍微放松了些,不过都要戴帽子了,这脑袋上得留了多大的一条疤?

她步履生风,走得更快,拐过屏风隔断,看到阿正坐在竹榻上,微低着头,头上顶着一朵粉色小花,阿圆伏在他的肩上,哭得直不起身。

阿正一面挠着发痒的脑袋,还要一面还要安慰痛哭的妹妹,“别哭了妹妹,这个小花,也挺好看的。”

听到脚步声传来,俩崽崽抬头,看到面前神色冰冷的方遥,阿圆立刻止住了哭音,呜咽道:“……娘亲。”

再看到跟在方遥身后,缓步进来的男人,缩了缩脖子,声音更虚。

“……爹爹。”

“你们怎么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