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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为了你好啊!”最终,尤桂花用这句话总结道。

尤菜花点头:“我知道亲姐你对我最好了,所以你到时候会帮我带孩子的,对吧?我都想好了,以后我跟二狗生的娃儿,甭管男女,都叫……”

“叫啥不重要!重要的是别生!”尤桂花还想挽回一下。

一旁的赵桂枝却忍不住了:“你别打断她,听她说啊!我特别想知道一个名叫尤菜花的人,能给自己的娃儿取啥名儿!”

想想虞三娘家的嫦娥和二师兄,再想想尤桂花家的羊驼,赵桂枝就很想知道,尤菜花还能不能超越极限。

尤菜花特别有自信的挺起胸膛大声逼逼:“我的孩子以后就叫阿瓦达!”

众人:……

尤桂花秒速收回了刚才的话:“孩子叫啥名儿其实还是挺重要的,要不你跟着我家羊驼往下叫,羊驼不是还有个别称嘛,就挺好的。”

羊驼的别称?

草泥马?

“你是不是觉得我傻?”尤菜花无比嫌弃的翻了个白眼。

一旁的黄氏没听懂,她其实一直不明白羊驼是个什么东西,倒是听赵桂枝提过,就是山羊和骆驼。可问题来了,骆驼又是个什么东西呢?

黄氏到底已经跟她们几个混熟了,加上这儿也没其他人,她鼓起勇气问道:“羊驼的别称是什么?是羊粪蛋子吗?”

尤菜花差点儿就给她跪了:“多大仇啊?给我孩子取这种名字?我不管,我以后的孩子就叫羊粪蛋……不是不是,是啥来着?噢噢,我想起来了,我的孩子不管男女都叫阿瓦达!”

憋了半天,尤桂花再度真诚的建议,要不咱们还是别生了吧,对孩子比较好。

“对了,桂枝你啥时候要孩子……桂枝人呢?”

赵桂枝早在那一声阿瓦达之后,就跑了。

主要是这样的,她老觉得随时会有一道绿光闪过,害怕,就跑了。

至于要孩子,她自个儿还是个宝宝呢!

早先,赵奶奶还关心过她为啥一直没怀孕,因为一般来说,新嫁娘多半会在嫁人的头一年就怀孕的。当然,这是在没有任何措施的前提下。

但赵桂枝的情况特殊啊!

其实,当初刚认回她哥和她奶后,大夫就给她把过脉,说是她早年凉了身体,也就是冻伤过。问题倒是不大,养个一年半载就成了,甚至于说就算不吃药调养,这都过去两年多了,怎么着也就好了。

是的,就是当初落水被救那事儿,但她到底年轻,身子骨也好,哪怕当初有些损伤也已经差不多好全乎了。

为啥没怀呢?一个是二郎经常不在家,另一个就是她不想那么早呢!

要是生孩子真的那么好,她妈为啥不要二胎?

还有她大舅妈!宁死不屈啊!

反正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赵桂枝琢磨着,二郎又不是家里的独苗苗,家里已经有虎头虎脑了,她着啥急呢?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

她不是一个人穿越了!

她是有后台有靠山的!

咱不怕!

这是以前了,如今又多了一个理由,那就是她要等幼儿园完善起来,捡个现成的便宜。

然而,她忘了一个事儿,有时候梦想有多美,现实就有多残酷。

当然这是对她来说的,对二郎来说,那就是双喜临门了。

……

三郎一直到快晌午时分才回到府里。

他出门可早了,一大清早就被江母轰出去了,还是坐马车去看榜的,居然能折腾那么久。因此,他一回来,还没来得及歇口气喝杯茶,就遭到了江母的痛骂。

江母是个乡下大娘,她才不管什么男女大防的事儿,一开始还有闲心坐着等,到后面索性甩着手去了大门那边。又等了一阵子还没见着人,她更是走到门外,蹲着看向街口那边。

换个人就被管门的轰走了!

要知道,赵府所在的这一条街,还有其他的人家呢。就不说人来人往吧,但今个儿天气很好,街面上还是有人走动的。

结果好家伙,江母抱着膝盖蹲在府门口……

万幸的是,没等江母蹲太久,三郎就回来了。

“你还知道回来啊!”用这句话当做开头,三郎人还在马车上就挨骂了,一直骂到母子俩都进了门,管门的还觉得外头的空气里飘荡着那乡下大娘的痛骂声。

真惨。

江母骂了个痛快才想起来正事儿:“咋样啊?你哥考上了没?你干嘛耷拉个脸?没考上啊?”

三郎心说,我都被骂了个狗血淋头了,不耷拉个脸,还能乐得起来?

但他又不敢说实话,只能唯唯诺诺的点头:“考上了。”

“考上了你点啥头?我问的是没考上啊?”江母气坏了,再度破口大骂,“你吓死老娘了!你说,你是不是铁了心不想吓死我?二郎啊!你考上了!”

江母远远的看到二郎过来,先扬起嗓门嗷了一嗓子,然后扭头继续骂三郎。

二郎一时心情十分复杂。

“娘,别骂了,让三郎说下情况。”

“那行,三郎你先说,我等下再骂你。”江母还是很给二郎面子的,转身去要茶水喝了。

三郎捂着心口,满脸绝望的说:“二哥,你考上了,但我得说实话,你的排名真的好后面啊!我一开始到的时候,人家还没放榜呢,好不容易占了个好位置,结果又被人挤出去。等我终于又挤进去看榜了,我对你多有信心呢,从前头开始看,结果你在末尾。”

那头,江母去茶水间提溜了一个茶壶,手里拿了个茶杯,边走边喝,显然也想听听三郎说了啥。

就见二郎冲着她微微一笑:“娘,三郎说我中举了,但他十分嫌弃我名次不好。”

江母倒茶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啥意思?不是考上了?”

“对啊!但一般来说,府城每次乡试都能考中二三百号人,当然有多有少,这个不一定。三郎说我是吊榜尾的。”

“那不挺好的?运气多好呢!”江母乐呵呵的倒了茶一口闷,闷完以后才仿佛突然回过神来,“你考上了?你是举人了?哎哟我的儿啊!你可真争气哟!”

一个激动,她把茶壶甩了出去,倒是险险的握住了,可惜里面的茶水泼了一半在三郎身上。

三郎低头看了看这件才上身没多久的新秋衣,内心无比悲愤,他的新衣服啊!!

等赵桂枝得了消息匆匆赶到前院时,就看到三郎怨念的蹲在墙脚,但没看到其他人。

“咋了?又挨骂了?还没习惯呢?”赵桂枝问他,“这人呢?你娘你哥呢?通知奶和爹了不?”

三郎默默的起身:“我去通知……他们去前头了,好像有人敲锣打鼓的,是差人报信来了吧?”

“也把五叔喊来。我去吩咐管家拿赏钱。”赵桂枝说着就往院门口走去,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你也别垂头丧气的,挨骂多好呢,早挨骂早解脱。上午挨了骂,接下来一直到晚上不就松快了?”

所以还能这么劝解吗?

三郎还真就被劝好了,他还会举一反三:“那我哥中举了,我能要一身新衣裳吗?二嫂!”

“这格局……”小绝了!

赵桂枝不稀罕搭理这傻子,不过奖赏肯定还是要的,她从三郎身上得了灵感,决定给全府所有的下人都做一身新衣裳,让大家乐呵乐呵。

等她过去时,才发现赵管家已经把一切都打理好了,分发赏钱不说,还拿了不少糖块点心。

糖还是奶糖和花生太妃糖,瞧着就特别上档次。

点心也是饼干类的,赵家的招牌都印在上头。

不光如此,居然还有月饼……

中秋都过去好几日了,咋还有月饼呢?

赵桂枝瞧着稀罕,但得了赏的差人们却很高兴。赵家就算是做月饼,那材料也是实打实的。再说了,月饼还没到后世那种除了当气氛组一无所用的地步,在这个年代,这玩意儿还是个稀罕吃食,尤其是加了好料的月饼。

因为差人是一路敲锣打鼓来报喜的,以至于除了他们之外,还有一群跟着凑热闹的老百姓。

对于普通百姓来说,这些可太稀罕了。

就这样,赵府门口一时间热闹成了菜市场。

而作为赵府的主子,赵闰土莫名其妙的被堵在了街口,平常只有小猫两三只的街道上,挤满了熙熙攘攘的人群,这些人大呼小叫的,把路堵了个结结实实。

“咋了?我家变景区了?”

赵闰土目瞪口呆,他隐约还听到了鞭炮炸响的声儿,还有锣鼓喧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