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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瓣猝不及防地相撞,他匀缓而炙热的气息像火苗舔纸,倏地蔓延过来。易思龄感觉被电流击中,睁大眼睛,隔着极近的距离,看见他幽深的眼底倒映出一个她。

他耍赖…

“谢浔…”

丰盈的红唇就这样贴着他的唇瓣翕张,随即被他迅速地咬住,堵住,强势的唇和舌吞掉她所有的声音,不准她再说话。

她身上薄而挺括的丝质西装冰冰凉凉,在开了冷气的室内穿刚好,可被他搂了片刻,西装内衬居然开始着火,热得她受不了,冒出汗意,裹着透明丝袜的小腿贴上他质地精良的西装裤管,轻微地蹭。

红唇被他反复地玩着,粗粝的舌面残留着普洱茶的味道,将她吃过福娃娃新品千层蛋糕的甜蜜口腔都染得清苦。

气息中还带着浓烈的令人眩晕的荷尔蒙,快将她的呼吸绞死。

口腔里每一寸都痒得不行,只想让他更狠地吻过来,可他看上去并没有这个意图。

易思龄只能恼恨地拧他胳膊,在亲吻的罅隙中嘟囔了一句:“烦死了…”

他从气息里溢出一丝笑,手臂缓缓地收紧力道,这才深深地吻下去,让她被迫向后仰,接受他一番强势地侵袭。

“你耍赖……”

易思龄气喘吁吁地躺在他怀里,双颊染上潮红,一双眼睛又明亮又朦胧。

那只蹭掉了高跟鞋的脚局促地点在另一只脚背上,脚趾摩擦着丝袜。

一场亲吻,持续了快五分钟,难舍难分。

谢浔之除了衬衫领口被她揪得发皱,崩开了一颗扣子以外,一切都还算正经,只是开口就暴露所有,他嗓音粗沉而沙哑,一听就知道做了坏事,“不小心碰到的,不算我耍赖。”

他透着餍足,在她说喜欢半年前的他时,他就想吻她了。

半年前的他想必做不到这样技巧高超。她应该更喜欢现在的他才是。

“就是你占我便宜,我要把你的卡刷爆。”易思龄懒懒地扯了下他的领带。

谢浔之被她扯得脖子微微低下去,笑:“你刷,老婆。我也很想看我的卡刷爆会是什样子。”

但大概率不会,他在四家私人银行都享有最高级别的专属服务,账面上的流动资金是天文数字,即使是一笔上亿的支出,也轻轻松松。

除非她一个小时之内刷掉十架私人飞机,给她几个妹妹和塑料姐妹一人送一架,那银行就会打电话来问了。

“我发现你有时候真的很凡尔赛。”易思龄很生气。

“凡尔赛是什么?”谢浔之敏而好学,不懂就问。

易思龄无语凝噎,被他深深气到,又没有一点办法,别人说不懂可能是故意抬杠,但谢浔之说不懂,单纯因为他是2G信号的老古董!

“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懂,你太土了。”易思龄平息情绪,不被他带偏,女孩子生气多了对乳腺不好。

谢浔之被她无缘无故扎了一刀,面沉如水,这瞬间,想撕破她袜子的欲望达到峰值。

易思龄并不是一个喜欢无时无刻观察别人情绪的人,她更多的时候只在乎自己高不高兴,自然也没有察觉出谢浔之此时有些受伤,又有些别扭的郁火。

还当他不说话是在想凡尔赛的意思。

“老公…”

易思龄忽然闷了一句出来。

谢浔之心间一跳,心绪被她牵着,像在体验过山车,慢慢爬上顶点,陡然掉下去,再触底的瞬间又猛地拉高。

他微不可察地叹了叹,像搂一束花般将她圈在臂弯中,“怎么了。”

“你真的买了游艇?”易思龄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这事过去很久了,当时不过是在床上随口一提,没想到他居然不是开玩笑。

“买就买了,怎么还分真的假的?”谢浔之笑,拿指尖擦去她唇周晕出边缘的一抹口红,他云淡风轻地说:“不过目前还在排队,至少需要等一年。”

不论是高定珠宝,高定礼服,车,表,还是私人飞机,任何订制的奢侈品都需要等很长的时间,有些品牌方手里的order可能要排好几年。

易思龄一想到还要一年才能拿到,期待劲陡然凉了大半,“好吧,那算了,等一年…等到我都没兴趣了。”

她还想过生日的时候请朋友来她自己的游艇开party,狠狠风光一把。

谢浔之意味深长地看她,“一年后你就又来兴趣了。”

反正她的兴趣来得快去得快。

易思龄轻哼,不想搭理他,在他怀里又赖了好久,直到必须离开,这才起身站起来。她不能单独在他办公室待太久,只会惹外面浮想翩翩,若是有风言风语传她和谢浔之在办公室干坏事,那就是太丢人了。

所以她每次来谢浔之的办公室都不超过半小时,出门前也会整理妆发着装。

“那我下去啦,谢董一个人慢慢工作吧。不过你晚上几点走啊?若是不能一起吃晚饭,我就约小炸鱼了,她今天正好从北城回来。”

谢浔之:“抱歉,老婆,晚上陪不了你,我下午四点出发,晚上在北城有饭局。”

易思龄喜笑颜开,“那我约小炸鱼啦。好久没有看见她,想死她了。”

谢浔之沉默地看着她欢喜的表情,像咽了一口冷风,过山车又从高处狠狠俯冲,失重感像一根风筝线,永远拉扯他的心弦。

他察觉到一丝病态,陷落得太深,平等地吃每一个人的醋,甚至是能窝在她怀里睡觉的狸花猫。

“会想我吗。”

他温和地看着她,微笑。手指握紧钢笔,微微用力。

易思龄双眸湿润,还残留着被他吻过之后的媚意,她就这样注视着他,故意吊他似的,像天真的恶魔。

纤细的手指夹着那张卡片,在空中扬了扬,“我会想给我写这张卡片的靓仔。”

“希望他出差顺利,快快回来打地铺。”

过山车戛然而止,在终点安全停下。

谢浔之忽然发现半年前的他有多愚蠢,居然想着完完全全地吃掉她,要她这个人,还要她完完整整的一颗心。

如今,他自己倒是把完完整整地一颗心掏了出来,被她捏着搓着,偶而被她轻轻蛰一口。

——

这两天易思龄的生活丰富又忙碌,带着张箐去了三家正在升级翻新的门店考察,以及一家全新的旗舰店,就选址在蓝曜总部的裙楼商场,新曜百货。

这间铺面选在各大奢侈品牌林立的一楼,是整个商场最黄金最高档的地段,租金也是最贵的,左手边是bariya在京城的首家珠宝旗舰店,右边是一条主过道,过道对面是三家挨着的蓝血高奢门店。

明亮的灯光静静洒落在被保洁阿姨擦到锃亮的云纹大理石地面,各大奢侈品的店铺设计都有标志性,橱窗布置更是互相在打擂台,整个空间透露出精致而奢华的静谧。

没有谁会把一家烘焙蛋糕店开在这种地方,一是租金太贵,二是实在反常理。但易思龄不选五楼美食区,也不选四楼二线品牌集成区,要选就选在奢侈品的中间。

这个想法一出,赵束差点又昏过去,弱弱地提醒她,虽然新曜商场是蓝曜集团的产业,但要想租一楼的店铺也得花大价钱,集团不会在这种事上给福娃娃开小灶,优待太多,会引起各种流言蜚语。

易思龄也有些发愁,决定亲自出马去找商场负责人谈最低租金,最后闹了个大乌龙。

梅叔哭笑不得地告诉她,她选的那间店铺刚好是谢家给她的聘礼。聘礼单上的八间京城旺铺,其中有三间都在新曜百货的一楼。之前在政务中心办理过户的时候,易思龄全程被律师领着签字压指印,根本就没有细看上面的地址。

梅叔感叹:“这就是缘分呢!少奶奶!您和少爷就是天作之合,命中注定,我一个唯物主义都要信佛了!”

易思龄:“…………”

这和信佛有什么关系…

不过这件事解决得很完美,店铺迅速敲定,第二天就施工团队就进驻,到现在,大致雏形均已落地。

装修所需的店铺围挡将四百平米的空间围得严严实实,各大商家在装修途中也不忘卷生卷死地营销宣传,围挡就是店铺宣传的第一步,是店铺开业前最好的广告。

这两个月里,只要来逛一楼的客人,都能看见那精美抢眼的花鸟国画风围挡,巨大的福娃娃以及福娃娃的logo抢占眼球,像旌旗猎猎,插在属于它的王国。

围挡前很热闹,有不少年轻人特意来这里打卡拍照,风潮最初是易思龄带起来的,她穿着高定带着高珠,轻巧拎着福娃娃新版手提纸袋,在围挡前拍了一组照片发社交账号,很快就上了热议榜,引起一票网红跟风打卡。

这一波热度来得又猛又不费钱,简直是福娃娃旗舰店开业前最好的造势。

张箐很多次感叹,换任何一个人来坐镇福娃娃都不可能产生这种巨大的化学反应,即使是谢浔之自己,都不一定能让福娃娃起死回生。

只有易思龄可以,她几乎是贴本了,将她手中所有的资源都调动起来,倾囊相助,她在把福娃娃当做她的心血和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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